大發,他也愈加肯定她在賭氣。
因為伍月笙是隻驢,熱衷於倒行逆施,對被迫接受安排很反感。所以她獲悉真相後一定會拿回主導權,然後往相反的方向使勁。並且她會為了達到顛覆的效果,而不擇手段。好比說裝小貓哄他家人,逼得他舉目無親,只得沒有選擇地同她維持婚姻。
那句“別走了”,根本就不是請求,而是絕對的命令。
總之就是,你讓我跟你分開,我偏不。
陸領非常想拎著她耳朵吼一句:這是你想要的嗎?
他受不了她那種為求傷人甚至不惜傷己的心理,就知道對惹到自己的人進行打擊報復,對方不如意就行,不管自己怎樣。典型一個抱著仇人家孩子跳井的二百五。
實際上伍月笙自認立場很明確:我知道你和我有血緣,但我無所謂,反正我愛上了,我不能換人。
那麼如果這樣,陸領還是堅持要離開,就是他有問題了。
人們總是按自己的理,辯及當然。是以不如意事常八九。
正月初七,小人七。
陸媽媽做手擀麵,伍月笙打下手,老太太在旁邊笑眯眯指點。
那爺兒倆在客廳裡促膝長談,聲音很低,陸校長時不時向廚房張望。氣氛之詭異,讓伍月笙心有千千結,鍋裡添好水,她抓起幾根麵條就往裡放。
陸媽媽連聲阻止,還是沒能攔住快手快腳的兒媳婦,笑嘆:“得~成漿糊了。”
老太太笑:“找個小罐兒裝起來,留著明年貼對子用。”
伍月笙訕訕道:“餓急眼了。”
陸媽媽滿手白麵在她鼻子上颳了一下,起鬨地喊:“六零快看你家媳婦兒,涼水下麵條。”
陸領響亮地回應:“揍!”
伍月笙惱羞成怒,默默記於心裡。麵條端上桌,盛出一碗重重摔在他面前,趁人不注意,衝他使狠:“輪著你說我了啊?”
陸領一愣:“什麼態度……”挑著麵條拌醬。
三個女人抱怨樓下小店的黃瓜不新鮮又貴,伍月笙說明天早點去超市買青菜。
陸領忽地壞笑:“吳以添讓你別忘了明天上班。”
雖然吳以添不可能特意來電話,但他的這個提醒,還是讓伍月笙非常憤怒。
陸領咬著筷子尖,欣賞地看著她,真有個性,所有情緒都能轉成怒氣。
老太太稍有怨言:“怎麼才初八就上班啊?子鳴你們都得過完十五吧?”
陸領說:“我爸他們是借學生光,有寒假,私企上班都早,本來我也應該初八就去北京。”他低頭拿小黃瓜蘸醬吃,努力忽略身邊那道似要暴走的靈壓。
陸媽媽急忙說:“不行,怎麼也過完十五。”
陸領點頭:“對啊,大哥也說讓我晚幾天再過去。我下午去訂票,十六七的吧,不能再晚了,年初就去跟進,比較好上手。”
伍月笙把眼一閉,心裡又冒出吳以添對他的評價:詭異多端。
陸老太太問:“三五也跟去嗎?”
陸領漫不經心回答:“你要捨不得,她就留著。”
老太太被將了一軍,左右為難。說捨得,對三五太冷淡,要真給留下來,重孫怎麼辦?
陸子鳴咳了咳:“三五你自己意思呢?辭了這邊工作跟著去嗎?”
伍月笙寒著臉:“不去。”心罵六零你個損賊,先是把走不走的問題,偷換成早走晚走的問題,進而再演變成她跟不跟的問題。無形中,他的離開,成決定了。
老太太一橫量,要是三五也跟去了,小倆口很有可能在北京玩起來不回。“在家也好,陪我。這孫子跑了好歹還有個孫媳婦兒。”
聽她說得可憐,陸媽媽勸道:“媽,六零過去實習,不用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