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好事,沒想到這麼著就好了。”
邵盈在太陽底下發了會兒怔,“嘿”了一聲道:“這天下哪有天上掉下來的好事,這命啊,還得自己去爭。”說著,轉身向正房走去。燕兒聽了一愣,與鶯兒對望一眼,跟著邵盈進了屋。
天空劃過飛鳥的痕跡,空寂裡“吱呀”做聲,說的是,紅酥手,黃藤酒。滿城春色宮牆柳。東風惡,歡情薄。一懷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罷了。
第160章 恩情未斷
馮朔回來之後;聽說娘被領走了;一言不發,回了書房;再也沒有出來,順兒去給端飯;只搖頭說爺不看吃,邵盈知道這個時候,自己不方便出面,也不去俯就;在正房裡等著馮子劍回來。
大約掌燈時分,馮子劍才與何里正分了手,醉醺醺地從酒樓出來,回到正房內室,見邵盈正坐在那裡織嬰衣,燕兒正在旁邊侍立,見老爺回來了,稱了聲“老爺”,很有眼色地退了出去,關了門。
“盈兒……”馮子劍呵呵笑了起來,過去抱起邵盈坐下,狠狠親了口口,道:“以後咱們三個好生過日子。”說著,摩挲著邵盈的肚子道:“我說錯了,是四個。”
“嗯”邵盈只柔順地坐在馮子劍懷裡,卻不答話。
“怎麼了?盈兒。”馮子劍心裡奇怪,這事情能如此解決,最高興的恐怕是邵盈了。
邵盈對著窗戶外挑了挑眉,道:“朔兒回來,聽說娘走了,一直在房間裡也不出來,連飯都沒吃。”
“哦?”馮子劍擰了眉,道:“一直沒吃?”
邵盈點了點頭,燈光搖曳,在她那嬌豔的面容上映照出一層朦朧的容光,輕嘆一聲道:“你曉得,我不方便去勸的。”
“我知道了。”馮子劍點了點頭,摸了摸邵盈的臉頰,道:“我去看看。”說著把邵盈放在炕上,便要去西廂房,誰知邵盈在背後又道:“子劍,你先醒醒酒,桌上有醒酒茶。”
馮子劍腳步一頓,點了點頭道:“說的是。”說著,拿起案几上的茶盞“咕咚咕咚”一飲而盡,運了運氣,那酒氣便消了大半,抬腳出了門。
邵盈抬頭望著窗外,眯了眯眼,又低頭做著手頭的活計,過了許久許久,也沒見馮子劍回來,此時已經六七個月的胎了,實在有些乏了,打了個哈欠,伸開燻了濃香的錦被,躺下睡去。
迷迷糊糊裡,似乎有聲音響動,有人走了進來,望著她發了半天呆,才脫了衣服躺下,從背後抱住她,低低道了聲“盈兒”,邵盈本來想明日再問,可這聲裡帶著的些許傷感,不由讓她簌然而醒,睜開眼翻過身道:“談得怎樣了?”
”嗯”,黑暗裡看不清馮子劍的面容,只有那濃重的嘆息。
“朔兒哭了?”邵盈繼續問道。
“嗯”,馮子劍答道。
“你也哭了?”邵盈小心翼翼地試探道。
馮子劍不答話,只伸手把邵盈緊緊摟在懷裡,道:“睡吧。”
邵盈偏生要問個清楚,在他懷裡擰了擰身子道:“你要是捨不得阮氏,我有法子把她再弄回來。”
馮子劍“嗤”了一聲,道:“盈兒又多心了。”
“那你哭什麼?”邵盈語氣兇巴巴的。
“我……說不清。”馮子劍的聲音帶著一種蒼然,道:“總之是我對不起她。”
“哦……”邵盈的心忽悠悠沉了下去,她留下阮氏就是為了考校馮子劍的感情,當時馮子劍但凡偏著阮氏一點,她都不會這麼做的,“你到底想怎樣?”邵盈忽地一推馮子劍,秀眉輕蹙。
“什麼”馮子劍愣了愣。
“你心裡還有她是嗎?偏生我是惡人?早說啊,早說讓她做主子不就是了?我不要你感激,我反正就是做妾的命了,娘是妾,我自然也是……”說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