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口上的玉扣終於還是護不住,被一枚又一枚地輕輕解開,赤露出小姑娘羊脂玉一般潔白的肌膚,於庫房晦暗的光線中,愈發皓白如冬日裡的霜雪。
只那雪地上卻落了一地斑駁的紅梅,儘是昨夜未散的春情。
庫房中沒有床榻,只得一張小巧的紫檀木椅子,李容徽便讓小姑娘坐在椅子上,自個半跪在她跟前,握著她的柔白的皓腕,引著她,一寸寸地解開了他身上玄色的衣袍。
窗外的風聲漸轉急促,撲打在半透明的竹篾紙上,海潮般嘩嘩作響。三兩朵金茶花被朔風所侵,顫顫地,散出濃艷而靡麗的香氣。
棠音怕被旁人聽見了,起初的時候,只緊咬了唇瓣強忍著,咬得紅艷如珊瑚的雙唇上,都起了白印兒。
李容徽見了,便就著她紅唇的雙唇深吻了下去,將她輕軟的嗚咽聲盡數吞沒在唇齒之間。
夜幕漸深,外頭的風聲愈急,終於到了如海潮般將人吞沒的地步,棠音再忍不住,偏過燙紅的小臉,輕咬在李容徽冷玉似的脖頸上。
李容徽身子微微一僵,卻沒有閃躲,只任由著她漸漸控制不住力道,在他脖頸上留下了一個深濃的印記。
隨著小姑娘微帶著哭腔地鬆開貝齒,將臉埋在他的肩窩裡,外頭的風聲也漸漸停歇,只餘下枝端上微顫的金盞花香氣靡艷。
又過了須臾,等月色漸漸自穹頂上照落進來,李容徽已重新穿好了那一件玄色的常服,將小姑娘橫抱而起。
棠音嬌小的身子盡數裹在他寬大的氅衣中,只露出一張殷紅的芙蓉面與一雙素白的小手,無力地攀著他的衣緣,素日裡清甜的嗓音已有些微啞了,帶著些許哭過後的顫音:「現在,現在去哪裡?」
「回房。」他說罷,察覺小姑娘攀著他衣緣的手指緊張地收緊了,便於夜色中半俯下身去,輕吻了吻她紅艷欲滴的雙唇,輕笑道:「自然是回房用膳?」
「棠音想到哪裡去了?」
棠音面色愈紅,只將臉埋在大氅裡不理他,好半晌,才自小聲問他:「方,方才,真沒人看見吧?」
「自然是沒人看見的。」李容徽湊近了她的耳畔,嗓音微啞地輕輕笑道:「就是我頸上的牙印,怕是不好遮掩。」
「說好的,兩日後要回門,不留下印記呢?」
大氅底下,棠音一張芙蓉面已紅得看不出本色,只輕輕應了一聲『沒人看見就好』,便將臉徹底埋進他的懷裡,再不肯答話了。
李容徽也只輕笑一聲,抱著自己的小姑娘,步子輕緩地往寢房的方向走,拋下身後一路旖旎的月光。
待他們走得遠了,嬌嬌這才自庫房的屋頂上睜開了一雙明亮的黃眼睛,只慵懶地伸展了一下四肢,發出軟軟地一聲貓叫。
落入庭院中靡靡月色,帶出幾縷未散的春情。
第129章 回門拜親 瑞王殿下待女兒很好。
都說秋日裡, 日短夜長,光陰過得分外快些。
棠音也是這般覺得。
她才點清了自己的嫁妝,確認了再沒什麼羞人的東西流落在外頭, 一抬眼, 便已至了她歸寧這日。
因著這幾日都睡得晚些, 白日裡也要臨午膳了,才勉強起身。
今日裡天色方露魚白,便被檀香與白芷伺候著起來更衣洗漱, 還頗有些不習慣,一直到都坐到妝奩前了, 棠音才緩緩醒過神來。
她自銅鏡裡看了看自個的妝容,見脂粉已蓋住了眼底淡淡的青影, 又低頭看了看, 見脖頸上的痕跡也消得差不多了,到了同樣可以別脂粉掩蓋的地步, 這才漸漸放下心來, 轉首去看站在身旁的李容徽,輕聲道:「今日歸寧要帶的東西可準備好了?」
「前日裡便準備好了, 昨日又差人清點了一遍,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