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軒看我一眼,唇角微微勾起,「禮不可廢。」
我瞥了他一眼,曉得禮不可廢是什麼意思,喝了一口茶之後,我從凳子上起來,心裡不免又是一陣腹誹,前天叫我陪他喝酒的時候怎麼就不說禮不可廢了。果真是個大少爺脾氣的!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我說的禮不可廢是指在外人面前,你莫要會錯意了。」祈軒悠悠道。
我黑線,一開始又不說清楚,現在叫我坐下我也不會坐下了。
我在房裡轉了一圈,想必是為了接待祈軒而特意準備的。雖說這裡比不上城主府,但是也是少有的奢華。古玩器具一樣不少,檀木檜木的擺設都是精雕細刻一絲不苟。也不曉得一個小小的縣令哪來這麼多錢財,說不定奮力追查又能查出一個貪官汙吏。
看著這房裡的家居擺設,我突然想起一個問題,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我快步走到臨窗而立的祈軒旁邊,「你可知你把墨園裡長得最危險的丫鬟給帶來了?」
祈軒偏頭看著我,「然後?」
「然後……」我想了想,弱弱開口,「所以,所以,你要保護我。」
祈軒:「……」
念在他這麼忙,可能沒時間顧著我,我便降低了要求,「要不,你叫方侍衛保護我也好。」
祈軒的視線落在窗外不知何處,語氣怪怪的,「不是都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了麼,怎麼還用得著我出面說。」
我心裡一個咯噔,這個玩笑連我都不記得了,他竟然還記得!我道:「讓我親自叫他也是可以的,但是也要你答應才行,不然,他也不好答應我。」
祈軒臉色微微變化,提步離開了窗邊,扔下一句,「隨你。」
雖然他說隨我,但是我也不能真的就去找方侍衛叫他來保護我的,畢竟今天早上才因為一個玩笑將我和他的境地搞得十分尷尬。
再晚點,縣令府的家丁就過來請祈軒過去用膳,而我跟著去也不是,不跟著去也不是。跟著去恐怕就只能在一旁站著看他們吃,這絕對是一種折磨,如果不跟著去我也不曉得去哪裡弄點東西吃。後來想了想,還是當做減肥罷了。
我與祈軒說不跟著去了,祈軒看了我一眼也沒多說什麼,然後就隨著家丁一起出了門。我在房裡著實無聊,也不曉得要做什麼,就雙手撐著下巴發呆。
最後連發呆都無趣,然後趴在桌子上就這麼睡了過去。在夢裡還夢見了以前的那個世界,編輯在qq上問我為什麼這麼多天都不更新《巾幗不讓鬚眉》,我說我穿越了,結果被編輯當做了精神不正常人士,直截了當的問了我一句,「這些天被關在了青山?」
當我睡到自然醒的時候,祈軒已經回到了房中。不得不說他很是喜歡讀書,來到這裡之後還是會拿著一本書在看。一個恍惚,我還真覺著他還在自己的書房裡。
我從凳子上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看了一眼那邊靜讀的祈軒,也不曉得要怎麼樣。平時,他很是喜歡在晚上喝淡茶,但是現在他的書案邊就沒放著一杯茶。
來到這裡之後我還是很有作為一個丫鬟的意識的,於是我問:「你要不要喝淡茶?」
祈軒將書本放在書案上,「不用,有些困了,先歇息。」
我很主動地幫著他收拾床鋪,也不曉得怎麼收拾,這些都是縣令府的家丁提早做好了的,我負責將疊好的被褥展開,也只做了這個。
回過身的時候祈軒正好在我身後,嚇了我一跳。我看著他將外面的藍色外衣脫了下來,放在一旁的衣架上,覺著十分尷尬,我便低著頭說了句,「我先出去了。」
然後動作快速地出了門,而後將門帶上。
出了門才發現我沒地方可以去,這裡我人生地不熟,家丁也沒給我安排住的地方。我又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