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挑著簾子看了那麼一下,驀地閉目養神的人突然睜開眼睛,正好與我四目共對,嚇了我一跳,連忙放下了簾子,正襟危坐,心跳加速,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那般。
聽著馬蹄聲和馬車輪子碾過的聲音,我平復了一下心情。隨後,便與馬夫聊起了家常。馬夫姓劉,今年四十有二。我喚他一聲劉大叔。劉大叔說家裡有兩個孩子,大的兒子在私塾裡做了一個教書先生,小的女兒也快到了要談婚論嫁的年齡。雖然都是平常人家,日子也不是過的十分滋潤,但是一家人在一起十分幸福。
說到劉大叔還有個待出閣的女兒,我便調侃起一旁騎馬的方侍衛。
「方侍衛,你娶親了麼?」
方侍衛十分板正的臉看向我,十分好奇我為什麼會問這個,於是簡潔地答了話,「未曾。」
我看了看趕馬車的劉大叔,再看著方侍衛說:「正好,劉大叔家裡還有個黃花閨女要出閣,要不我給你說說媒,搭個紅線?」
方侍衛經不起我這麼調侃,當場就紅了臉,也不曉得怎麼答話。
我繼續調侃,「你不說我便當你預設了,等辦好了事回去之後,我便上劉大叔家給你說媒去,然後再找個時間兩人見個面。」
我轉頭對著劉大叔說:「劉大叔,方侍衛這個人很好,很孝順,若是他做了你的女婿保證以後你有福享不完。」
作者有話要說: 來嘛來嘛,收藏一個嘛。
19、最安全亦是最危險
劉大叔笑得憨厚,「方侍衛是個不錯的孩子這我早就曉得,姑娘不是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麼,你就先別想著幫別人牽紅線,先顧著自己,我看呀,你跟方侍衛就很般配!」
我嘴角扯了扯,怎麼這會輪到了我頭上,看著還是沒甚反應的方侍衛,我回了劉大叔的話,「方侍衛眼光高,看不上我這樣的,所以,還是劉大叔家的女兒好些。」
方侍衛這時候才說:「我沒說你不好。」
劉大叔在一旁笑著,簾子裡面傳來了幾聲乾咳,我頓時覺著這是拿轉頭砸自己的腳。
此時,在方侍衛旁邊的一個侍衛過來與方侍衛並駕齊驅,也調侃道:「方兄,我看著丫頭也不錯,乾脆就娶回家算了,你娘親不是一直催著這事麼?」
方侍衛突然破天荒地偏頭看了我一眼,耳朵根子還異常地紅,這情形連我看著都十分緊張了。
劉大叔也說,「要是辦喜酒,可別忘了給我這老頭子一封喜帖啊。」
我陪著笑了笑,「玩笑罷了,玩笑罷了。」
一路上跟著他們調侃聊天,只一天便到了我們的目的地,惠縣。御河城的情況特殊,所以,縣級以下的都是交由城主親自任命的縣令治理。若是縣令無法解決的事件,就上報城主府,讓城主派人來解決。
因著此次出城辦案是秘密進行,惠縣的縣令也沒有出來迎接,只有我們一行人自己上縣令的府邸。
惠縣的縣令也是個四十出頭的人,留著一抹山羊鬍,著一身玄色的袍子,見了祈軒一張臉就笑得殷勤,寒暄奉承的話從門口一路說到了正堂。
此次的殺人案本是可以交由縣令解決,但是因著這殺人犯十分狡詐,作案後便尋不到一絲蛛絲馬跡,所以,查了好幾個月也沒能查出真兇。在這幾個月之中,就有五個女子被先奸後殺,且死得慘不忍睹,每個死者身上都被刺了十幾刀,待被發現時已是血肉模糊。
我在一旁聽著縣令為祈軒講述著關於這連環殺人案的一些線索。聽得膽戰心驚,在我那個世界的新聞裡面倒是聽過此類兇殘的案件,最後罪犯逮捕歸案之後都會發現這類人是心理上有一定程度上的問題的。所以按照心理學來講,這犯人很有可能就是一個心理失常的人。
縣令對著祈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