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看不到床上的我,急得一直在叫,“馨兒,馨兒,是你嗎?你在哪裡?”
“我在地上,在床底下,我掉下來了。”
他藉著月光,終於發現了‘潛伏’在地上的我,不由分說,一把將我抱起,放在床上,然後把燈點亮,望著地上的一片狼藉,明白了一切,他聲音急切,“馨兒,你怎麼樣?有沒有再傷到哪裡?你渴了想喝水,叫醒我就好了,幹嘛這樣魯莽?”
我委屈的說道:“我見你這麼辛苦的在照顧我,晚上又睡那樣不踏實,心裡愧疚,想快點好起來,自食其力!”
他輕輕地抱著我,為我仔細檢查身上的每一處傷口,看看有沒有再次傷到哪裡,“馨兒,照顧你是應該的,你不必對我感到愧疚。還好,並沒有再次傷到,這我就放心了。你好好躺著,我再為你端些水。”
他起身即將走的那一刻,忽然回過頭,神色凝重的盯著我,“馨兒!”他這種眼神看得我直發毛,不由自主答應,“恩?什麼事?”
他聽了我的話,異常欣喜,猛地抱住我,大聲的笑道:“馨兒,太好了,你會說話了!看來我的藥真的管用!”這是我自己也意識到,我居然會說話了,我也很開心,陪著他一起發瘋似的大笑,“哈哈,好啊!我居然會說話了!我居然可以開口說話了!”他越把我抱得緊,彷彿要把我嵌入肉中,身上的傷口被擠壓,一陣刻骨的疼痛,“啊!好疼!”
他慌張的把我鬆開,愧疚的說著:“馨兒,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弄疼你了。我只是太激動,你可以說話了。我,我……真的好開心!”
這一刻,他的聲音有些嘶啞,低低的,後半句也沒有聽清他說的內容,可我分明看到了他眼中閃爍的淚花——那是喜悅的淚花。
進一步好轉
“馨兒,快起來,吃點稀飯,你還太虛弱,不可以進食太粗糙的食物,這個粥口味很淡,很適合你喲!”
經過昨晚的折騰,我沉沉的睡去,一大早就被他打擾清夢,很無奈的被他扶著坐起,心想如果我好了一定要美美得睡它一整天。他拿著小勺子,放在嘴邊輕輕吹著,待到差不多時,才來餵我。看著他細心的樣子,我真的非常好奇我與他的過去——過去我們是不是很相愛?如若不然,他怎麼會在我受傷時可以為我做這麼多事情?一直想問他,我叫什麼,他叫什麼,為什麼我的家人都不在我身邊?望著他笑魘如花,終於忍不住,打破這美好的寧靜,“那個,我一直有很多問題想問你,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回答我?”
他笑著把手中的碗放下,回道:“馨兒,你問吧,有什麼問題就問好了!”
“這麼多天來,你一直照顧我,我一直想和你說謝謝!”
“呵呵,我們之間不用這麼客氣。”
“你一直稱呼我馨兒,是不是我的名字就叫馨兒?全名是什麼?還有,我和你是什麼關係,你待我如此好。我的家人呢?我傷得這麼重,為什麼都沒有看到他們?最後,我是怎麼受傷的?”
我明顯的看到他的身子在顫抖,那種受傷的眼神讓我覺得失去記憶有一種負罪感,怯怯地說:“沒關係,你不想說也可以。等你以後想告訴我了,再說吧!不過,我真的很想知道。一個失去記憶的人很痛苦,腦袋裡空空的,這種感覺你嫩個體會到嗎?”
他不做聲,慢慢抬起我的雙手。我以為他不會回答,他卻開口了,“馨兒!”我期待著下文,卻哪知他轉移了話題,“你手上的傷好的差不多了,可以為你拆布帶了。以後你雖然暫時不能活動,但可以用雙手來做一些簡單的動作。”
他慢慢的拆開布帶,露出了滿是傷疤醜陋的雙手。我大驚,不能接受這樣的現實,僅僅一雙手就變成了這樣,我全身都纏滿了布條,豈不是全身都這樣醜陋?還有,我的臉,我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