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刻的無辜反而更令人不甘心了。
司馬煜用力將她拖過來,一前傾就啃上了她的嘴唇,憤恨的咬了兩口,還是沒忍心咬疼了她。又含住了,輕柔的輾轉著。彷彿這樣就能從她嘴上啃出什麼答案似的。
阿狸想笑,結果又被他責怪似的咬了一口。他閉上了眼睛,回家似的理所當然,門都不敲就探了舌頭進來。不徐不躁,深情溫柔。
阿狸的手鬆開了車簾,雨聲便被擋在了外面。
馬車駛過小橋,兩側黑瓦白牆,雨水落入了流水。江南煙雨濛濛如畫。馬蹄的的踏在青石板上,臨街的視窗開了一千遍,她家的浪子終成歸客。
他手臂圈住了她,阿狸也抱住了他。終於將一個逼供的吻變成了小別勝新婚的纏綿。
下車時司馬煜抱著阿狸,阿狸圈著他的脖子。
屋外的桂花和雨飄落,阿狸就把頭埋進他懷裡去躲雨。
司馬煜輕聲道:“我們差不多該開始考慮孩子的問題了吧,你不是急著求子嗎?”
阿狸想,如果能生她就不著急了,這才是高中生的年紀好不好。
乾脆就不說話。
司馬煜就尾音上勾著,在她耳邊,“嗯?”
阿狸五指掐進司馬煜衣服裡,低聲抱怨,“進屋再說——”
——他抱著人聊天就不覺得沉?
司馬煜得意的笑起來,心想,總算還有誠實的時候。便把她往上託了託,穿過一出有一出的門牆,抱進臥室裡去。
司馬煜連著趕了小一個月的路,身上乏倦。雖然想折騰一遭,但精力不足。回去跟阿狸鬧了不一會兒就打起哈欠。
阿狸坐著,他就枕在阿狸腿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她說著話。
偏還不老實,手指頭往人衣服裡探。但也沒什麼殺傷力,把阿狸弄癢了,阿狸就揪他耳朵,笑道:“你再動一下試試?”
他嘿嘿的笑了笑,安靜了好一會兒,像是睡著了。卻又半夢半醒的叫了一聲,“阿狸。”
阿狸就低聲說:“我在呢。”
他摸了兩把,抓到了阿狸的手,握緊了,聲音懶懶軟軟的,“你哪裡都別去。”
“嗯。”
“……總覺得你是在敷衍我。”他咕噥著抱怨了一聲,這回終於真的睡過去了。
他這一覺睡下去就跟豬似的,雷劈都劈不醒,晚飯也沒起來吃。
阿狸自己用時,珠翠問是不是該叫醒他,阿狸就笑著搖了搖頭,道:“讓他睡吧,還不知道怎麼車馬勞頓呢。”
把他丟在一旁,只把他身邊伺候的侍從叫來問話。自然也知道,他果然又遇著左佳思了。
阿狸一個人枯坐了半宿,看司馬煜睡得香,毫無負擔的模樣,就憤恨的去捏他鼻子,看他憋得臉都紅了,張嘴大喘氣,卻還是不醒,才笑著鬆開他。
抱怨道:“再犯糊塗,就不要你了……”
半夜的時候司馬煜開始睡不安穩,困頓的掙扎著,偏又被束縛住了一般,手腳掙不開,聲音也卡在了喉嚨裡。
阿狸被他吵醒了,只以為是尋常的噩夢,迷迷糊糊的伸手去安撫他。摸了滿手的汗水,才覺出不對,忙推他,喚道:“阿尨,阿尨?”
司馬煜探手出來,用力的撈了幾次。像是努力的想抓住什麼,阿狸趕緊握住他的手。他攥實了,驟然便平靜下來。只將阿狸的手拉在胸前。阿狸俯身去親他,他眼睛裡倏然便有淚水滾落下來。
外面雨還在下,風不時一緊,雨聲便驟然稠密。透窗而過,連屋裡燭火也躍動起來。
他臉頰上便有兩道明亮的水痕。
那確實是眼淚。
阿狸忽然間便不知所措。
司馬煜睡得像死去了一樣安穩,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