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了。”
她臉上的震驚被一種抹去了柔順和果決的堅定態度所覆蓋。
但她還有一個疑問。
“艾琳娜,為什麼你會在這兒?”
“莉絲,”被貝阿朵莉絲喊出名字的女性如此回應,“這個國家的貴族,已經沒救了。”
“我的兄長也是這樣?我也是這樣?”
貝阿朵莉絲沒有向後退去,也沒有往前邁出一步。
她已經知道,自己和認識的友人已經有了無法跨越的障礙。
“艾琳娜,你怎能這麼殘忍?你想讓我們的國家也成為法蘭西那樣嗎?將我們送上斷頭臺嗎?然後呢?你想要說‘沒有無罪的貴族,因為他們生來便有罪嗎?’你想要發動革命嗎?”
沒有回答。
這是無法進行下去的對話。
然而阿諾德依然實現了自己的諾言,他將貝阿朵莉絲送回了她的家。
兩個人無言的穿過了花圃,繞進了宅邸內,並肩走在無人的長廊上。
廊外的小花園裡盛開著名為拉芙倫澤的百合花。
在走到貝阿朵莉絲房間的拐角處時,阿諾德停下了腳步。
“就到這兒了嗎?”
少女顫抖的聲音問著身旁的青年。
青年那雙如同冬日薄冰一樣美麗的冰藍色瞳孔中倒映出少女那美麗的容姿。
他似乎想將這份美麗長久的記在心中似得看著對方,時間彷彿過了很久,實際上卻極其的短暫。
他聽到自己說:“我只能送到這裡。”
“這不公平。”
她像是個孩子一樣耍賴,可卻沒有得到任何的妥協。
“你們中間誰是沒有罪的、誰就可以先拿石頭打她。誰宣判的我的罪呢?”
阿諾德說不出她無罪這種話。
錦衣玉食華衣美飾的背後是鮮血淋漓的屍骨與哭號。
然而她卻不知道這些。
她不知道自己的優渥生活的背後有多少人為此犧牲。
要告訴她嗎?
要打破她的世界嗎?
要告訴她,你那天真可愛的夢該結束了,來到殘酷的現實嗎?
“不,我從沒說過這種話。只是,沒有後續了。”
“你不再說了嗎?……我還以為……”
美麗的少女似乎想說什麼,但最後卻化作了一聲嘆息,她轉身離去了。
看著她漸行漸遠,卻無力阻止。
這是阿諾德最後一次見到貝阿朵莉絲。
半年之後,他知道了這位小姐被謀殺的訊息,兇手卻是從小發誓要保護她的雷歐。
審判書上說,雷歐是隱藏極深的法蘭西間諜,為了挫敗義大利與英格蘭的聯姻同盟而殺死了即將成為皇太子妃的貝阿朵莉絲。
阿諾德在雷歐行刑的前夜見到了他。
這位青年在見到阿諾德之後,只是滿懷怨恨的說了一句話。
“都是因為你——!”
阿諾德來到了案發現場,藉著現場記錄的證言,用了一點特殊的手段,還原了當時的真相。
誠如證言所說,塔樓上只有貝阿朵莉絲和雷歐兩人。
她被雷歐從塔樓頂上推了下來。
謀殺。
但是,阿諾德還原的真相,卻證明了雷歐不可能將貝阿朵莉絲推下樓。
“她……是自殺?”
阿諾德站在塔樓的窗臺上,他思考著貝阿朵莉絲的想法。
他的手指從身旁的牆壁上往下移去,他摸到了一行字。
只有用手觸控才能發現的痕跡,若是肉眼去看,是無法發現這行字的存在。
【我不能違背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