哮些什麼,他想要毀掉些什麼,他現在心頭憋著一團火,他很想朝著第一天的老臉吐一口吐沫,然後將他的老臉撕成一團模糊的血肉!
現在的這種場面,讓殷血歌覺得他好像被人隨意丟棄的垃圾,某個執法官正在將那時候路過那一條大街的人全部召集起來,勒令他們驗明正身,看看是誰將這垃圾丟在了地上。
或許對第一天而言,這是找到殷血歌父親的最好辦法,但是對殷血歌而言,這毫無疑問是一種侮辱!
當然,以第一天在第一世家的地位來說,他或許並不覺得這種挨個的排查有什麼大不了的。或許在他看來,這是對殷血歌負責任的一種表現,他必須給殷血歌找到他的親生父親呀!
第一至尊雙手按在殷血歌的肩膀上,他的臉上本來還帶著一絲紈絝浮華的笑容,本來他還抱著一種看熱鬧的心思。但是當他感受到殷血歌身體不斷的顫抖,他的臉色也漸漸的變得難看了起來。
當那個黑衣老人捧著血色圓缽走到第一天身邊,當一個身穿金色蟠龍袍的年青人嘆息著走上前,準備在血色圓缽內滴下自己的精血時,第一至尊突然鬆開了殷血歌的肩膀。
他走到了那黑衣老人身邊。一把將圓缽搶了下來,然後一耳光沉甸甸的抽在了黑衣老人的臉上。這一記耳光重到了極點,黑衣老人措手不及下。被第一至尊一掌打飛了出去。
“不開眼的老東西,誰讓你巴巴的把這東西給拿上來?”
黑衣老人被打得飛了出去。他也不敢吭聲,身形突然化為一團白色煙霧,從中飛出了一隻白頭老鴰悄無聲息的拍打著翅膀轉進了木殿的後面。
第一至尊將那圓缽搶到了手中,然後向著那些同族的兄弟揮了揮手,大聲的呼喝著:“好了好了,這裡沒你們的事情了。該幹嘛幹嘛去!少給哥哥我在這裡添亂!”
向著自家的兄弟們狠狠的瞪了一眼,第一至尊冷哼了一聲。面孔扭曲的告誡他們:“記住管好自己的嘴,不許胡說八道,不許亂傳謠言!讓哥哥我聽到什麼不中聽的,嘿嘿。我們得好好練練!”
一眾青年紛紛笑著點頭,他們再次向殷血歌和第一至尊打量了一陣,然後紛紛架起遁光,快若閃電般穿出了木殿,眨眼間就跑得無影無蹤。他們被第一天勒令來到木殿受審。已經是渾身不自在,現在自然是有多快就跑多快。
第一天雙手放在膝蓋上,他凝神看著第一至尊,突然沉沉的嘆了一口氣。
“你十三年前去西方遊歷過一次,這事情。我們幾個老傢伙是知道的。但是我們都希望,這事情和你無關。至尊,你要知道這裡面的關係有多大!”
第一至尊掂了掂手上的圓缽,不以為然的笑了起來:“關係?有什麼關係?能有多大的關係?能比我的兒子丟在外面我自己還不知道來得重要麼?”
言笑間,第一至尊臉上的紈絝浮華的氣息已經變得極淡極淡,他很認真的看著殷血歌,然後很頭痛的搖了搖頭:“真是我做出來的事情,我得認,就不要勞煩我那些兄弟們扛鍋了,是不是?”
第一天沒吭聲,他盤坐在那裡,眼皮下隱隱有兩條幽光射出。
第一至尊笑看著殷血歌,慢條斯理的說道:“這幫老傢伙,這件事情,他們就沒通知我。幸好少爺我耳目眾多,巴巴的趕來看熱鬧,想要看看是哪個兄弟這麼倒黴,還能敲詐他幾頓酒喝。但是沒想到,這事情看來是和我有關的了。”
冷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