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洛洛露出了一種早料如此的表情:“有些東西,單憑第一印象是無法定位的,五分鐘以後,塔圖就會呈現另一種風貌。”
我聽他這麼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欣賞起美妙的歌聲來。
非羽的唱了一首飄忽不定的歌,沒有詞,全過哼的,完全不知道她到底在唱什麼……只是覺得很好聽,也不辜負旅遊雜誌對她的強烈推薦。
我低頭看見面前的塔圖,已經漸漸變成了醬紫色,而庫洛洛已經舉杯喝了起來。
“現在的口感也許要宜人一點了。”他示意我可以再喝一點
帶著試探的心理,我又鼓起勇氣喝了一口……撲鼻而來的,是一陣酒的醇香,入舌的酒液竟然與先前大不相同。不僅沒有了刺喉感,回味還相當的香甜。
我略略有點吃驚,卻見庫洛洛正微笑望著我。
怎麼樣,還不錯吧。他的眼裡如是說
與此同時,非羽開始了她的第二首歌。
我一邊品著美酒,一邊欣賞她比酒還甜美的歌喉。
塔圖的味道,每一口都有所不同,似乎有向更甜的趨勢發展。
“他和她住同一棟樓,遺憾的是愛擦肩而過。他們孤獨的時候,都望著同一顆星球……”
這歌詞和曲調似曾相識。我的心裡升起一種異樣的感覺,竟然迫切的希望能去會會這名女歌手。
一曲下來,全場寂靜,之後,是客人們整齊的掌聲,非羽鞠躬謝幕。
塔圖此時,已如蜂蜜般甜得膩人,酒色已經變成了玫瑰紅。
我起身,對庫洛洛說道:“對不起,我去一下洗手間。“
我竄到了非羽的休息室外,開啟了她的房門。
整個房間裡,擺放滿了客人們送的鮮花和花籃。非羽正坐在鏡子前補妝。她突然瞥到鏡角的我的身影,對之展露了一個會心的微笑。
“你和庫洛洛一起來的吧。“她的話讓我大吃一驚
“你……“我一時不知說些什麼
“我一出場,就看見了你們。庫洛洛以前也一個人來過幾次,他總是很孤寂的坐在那個位置,喝一杯塔圖,聽我唱幾首歌,就離開。”她回過頭來,手裡拿著一隻豔麗的口紅,“不過這次,我總算是等到你了。”
“你認識我嗎?”我握著拳,指甲已經伸了出來,這女人很危險。
“認識?算是,也不全是那麼回事。總之,你出現了,我就可以離開這裡了。”她低頭,黛眉微皺的思考著什麼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完全糊塗了
非羽卻又展開笑容:“這下好了,我在這裡等了你兩年了,那人總算是沒有騙我。今晚唱完最後一支歌,我就回家去了。”
“等等!那人,什麼人?”她的話我根本就聽不懂,只能撿一點問一點
她向四周看了看,神秘而小聲的說道:“我也不能多告訴你些什麼,不過,溪,加油哦。”
我真想揪住她嚴刑逼供,不過這時突然有人敲門,“非羽小姐,該你出場了。”
“噢噢,我要出場了。”她拉起及地長裙站了起來
“我等你唱完再談吧。”我對她說
“不用了,到那個時候,你也找不到我了。”她笑著拉開門
“我們還會見面嗎?”我忙問她
“應該會,但也應該不會了。“她回頭嫣然,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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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酒吧的時候,非羽已經在唱最後一支歌了。我記起了,這是蔡淳佳的《未知的以後》,非羽也是穿越者麼,還知道我的事情?
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她是唱給我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