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執行到位的,對此,李荃自不能不有所擔心,可弘晴卻是一點都不在意,不屑地笑了笑,一派雲淡風輕狀地便將李荃的求情給頂了回去。
“王爺英明,下官別無異議。”
李荃擔心的只是弘晴所交代的差使能否辦好,至於庫席的死活,他卻是半點都不放在心上,說實話,若是庫席到了大黴,李荃只會開心,而絕對不會有甚難過可言,正因為此,一聽弘晴這般說法,緊趕著便稱頌了一把,果決無比地表明瞭支援的態度。
“嗯,那便好,時候不早了,二位大人就依照先前所議方略辦了去,本王先回驛站,有甚事回頭再議好了。”
弘晴今兒個可是一大早趕來了巡撫衙門,與那幫請願者周旋了整整一個上午,體力消耗得雖不甚大,可精神卻不免有些疲了,又懶得留在巡撫衙門與高如海應酬,這便就此起了身,交待了一句之後,便即緩步向衙門外行了去,一見及此,李荃與陳葛然自是不敢稍有怠慢,忙不迭地都起了身,恭恭敬敬地將弘晴送出了衙門外。
“下官叩見王爺!”
弘晴等人方才剛行出了衙門,正自惶惶不安地站在衙門外的布政使庫席立馬一路小跑地搶上了前去,恭恭敬敬地便是一個大禮參拜不迭。
“二位大人且回去忙罷。”
庫席的行禮不可謂不恭謙,可惜弘晴連看都沒看其一眼,而是自顧自地朝著李、陳二人交待了一句,便即翻身上了馬背,領著手下三百餘騎沿著長街就此疾馳而去了。
“陳大人,先前所議之事還有幾個不明之處,你我且再議議可好?”
官場生態從來都是牆倒眾人推,別說與庫席沒半點交情可言,就算有,這會兒李荃也絕對不會對已成了落水狗的庫席假意顏色的,這不,恭送走了弘晴,李荃壓根兒就沒去理會試圖湊上前來寒暄的庫席,笑呵呵地朝著陳葛然一擺手,煞有介事地提議了一句道。
“這個自然,李大人,請!”
李荃要示好,陳葛然自然不會不響應,他同樣沒去理會面色已然鐵青無比的庫席,笑呵呵地也擺手道了聲請,而後與李荃一道有說有笑地便進了衙門,只留下庫席一人在衙門外發著呆。
“哼,小人,小人!”
李、陳二人這麼自顧自地一走,庫席當即便被氣得個哆嗦不已,可又沒得奈何,只能是恨恨地跺了跺腳,灰溜溜地打轎回了布政使衙門。
“庫大人,您這是……”
布政使衙門後院書房中,一身青衣小帽的“匯存錢莊”掌櫃蕭陸豐正自心神不寧地踱著步,冷不丁聽得屏風處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立馬頓住了腳,訝然地望了過去,入眼便見庫席面色鐵青無比地走了進來,心頭不由地便是一沉,趕忙搶上了前去,試探地問出了半截子的話來。
“哼,豎子欺我太甚,可惱,可惡!”
蕭陸豐不問還好,這麼一問之下,庫席頓時便爆發了起來,但見其恨恨地一跺腳,氣急敗壞地便罵了起來。
“庫大人,莫忘了主子的交待,真要誤了事,庫大人自己提頭去見主子好了。”
庫席這麼一爆發,蕭陸豐的臉色也就此黑了下來,陰冷地一笑,毫不客氣地便說出了威脅意味十足的話語,絲毫沒將庫席那地方大員的身份放在眼中,倒像是上司在呵斥下屬一般。
“我……,唉……”蕭陸豐這麼句話一出,庫席當即便像是漏了氣的皮球一般萎靡了下來,搖頭嘆息了一聲道:“那豎子連話都不容本官說,著實可惡至極,此事怕是要棘手了!”
“嗯?怎麼回事,庫大人還請說清楚些。”
一聽庫席這般說法,蕭陸豐的眉頭頓時便更皺緊了幾分,語氣頗有些不耐地追問了一句道。
“唉,本官……”
庫席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