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節哀順變,便告辭了。出來以後又轉了好幾家,最後也沒找到陳大生的影子,於是,她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忙向原路返回,先回家看了看丈夫是不是回來,然後就向戲院子裡走去。她不相信,陳樹林能就這樣的消失了。
當她到達戲院裡的時候,靜靜的沒有半個人影,她還是不甘心的叫了兩聲,又向裡走了很遠,來到了戲臺下,還是沒有半個人影,正在她準備原路返回時,一陣微風從戲臺子上吹來,一股血腥的味道突然傳入了她的鼻孔,她驚訝的回頭,瞬間驚懼的感覺就衝上了她的腦門,意識到了情況有些不大對。他想到了陳樹林,想到了自己的丈夫。她伸手撐在臺子的邊緣,不顧一切的衝了上去,在戲臺子左側的右牆角處,隱隱約約現了自己丈夫的屍體。他大叫著就撲在丈夫的屍體上,血立刻染紅了她的雙手,她放聲的大哭起來。她真的後悔,為什麼在丈夫出門之前,不硬把他攔下來,哪怕被罵,哪怕被打,她也應該攔下來的。李素梅沒想到自己也會變作一個不幸的可憐女人,她幾乎哭得昏厥過去,除了哭,她想不出任何的辦法。她有多少淚水,就流出多少的淚水,她有多大力,就哭出了多大力,淚在不知不覺間就流乾了,力在不知不覺間就用完了。不知不覺間,就變作了默默的痛哭,和滿腹的仇恨。她知道這一切拜誰所賜,也知道這一切原因的源頭。在她腦筋轉過來彎的時候,才知道,不能就讓丈夫就這樣冷冰冰的躺在戲臺子地上,她要去找人來幫忙時,卻正好被趕來檢視究竟的陳兵和李聘婷遇到了。
當李素梅將現陳大生死亡的事情和他的父親被代表政府的那幫人氣得心臟病爆而死時,陳兵眼前一暈,差一點就昏過去。李聘婷和李素梅忙將陳兵扶住了,才不至於摔倒。陳兵慢慢的才從震驚和痛苦中緩過神來,強自的鎮定了下來。家裡父親已去,也就只有他可以頂起這個門勢了。他不能倒下,也不允許脆弱。他心裡暗暗的下來一個決心,讓禍害村子和逼死自己父親的這些個人,血債血償。
他突然感覺到了這個城市的殘酷,從退伍到現在,一件一件的倒黴事情,將他慢慢的推入了一個絕望的深淵。他想下決心忍下來的,絕不衝動的,但現在他要把這條決心打破了。年輕氣盛的他沒有別的選擇,父親的被逼致死,只有仇的命才可以換,他不會放過逼死父親的兇手他不想在做一個什麼所謂的好人。
仇恨充斥了他的心,仇恨改變著他的心,一點點將他推向無助反撲的邊緣,他像一隻困獸一樣,需要洩,需要將仇恨的火焰,燒向仇人的身上
陳兵壓制著內心的仇恨,背起已經死去多時陳大生,和李聘婷、李素梅,一起向前街走去。
先把陳大生背到他的家裡,然後,才帶著血跡和李聘婷心急火燎的向自己的家裡跑去。
‘咚咚咚’的一陣急似一陣的敲門聲,把屋內不停啼哭的陳樹林的妻子給驚出了一身冷汗,聽到有人喊‘媽’的聲音,這個可憐的女人才意識到,是自己的兒子回來了。激動的跑到下院,將大門開啟,望著滿臉掛淚的陳兵和李聘婷愣了一下。
陳兵哭喊出一聲:“媽!”便撲在了自己母親的懷裡。
餘嘉別墅
夜色,將整個餘家別墅籠罩在黑暗中。餘娟坐在黑黑的屋子裡,並沒有將別墅的燈,開啟一盞。黑黑的,不見五指。
餘娟鬱悶的已經在那裡動也不動的坐了將近三個小時,晚飯都沒記起來吃上一口,李聘婷不在身邊喋喋不休的勸慰,她還真的有些不習慣,原來自己一個人面對這些個痛苦的時候,才是最容易使自己迷失的時候,而此時的黑暗,也正好將這種迷失的悲傷無限的擴大了。
餘嘉別墅的周圍,被無限的黑暗所包容,卻也掩飾不了兩個黑影,在黑暗中默默的靠過來。黑影是從別墅的後圍牆上,跳下來的。整個別墅的四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