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送到牢中,或者是專門找人看押起來,她是淵辰通緝之人,此人以此態度相見,說明外頭的告示上應該還是在通緝自己。
而淵著他們或許並不知道自己現在在何處。
她扭了扭自己的手腕,只能使得木架子吱吱呀呀的響個不停,然手腕還是十分的難受。
那人取下面上的摺扇,兀自坐起身子來, 身穿黃金鎧甲的戰衣,曼紗華依著背影,看著服飾,細細的辨別去,這是將軍該穿的戰袍,這男子莫非就是李衛錚的長子李方破!
那人將摺扇隨意丟在躺椅上,轉過身來,看著曼紗華道:“巫女這是不喜歡在下禮待的方式?”
那人一雙漆黑的眸子黑白分明,劍眉向上揚起,鼻翼堅挺,薄抿的嘴角邊帶著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此人長得果真和李衛錚像極了,只不過面容上看起來並未有李衛錚平常那麼嚴肅,反倒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告訴曼紗華此人正在盤算著什麼詭計,她必得萬分小心。
“喜不喜歡能由我做主麼?”曼紗華揚起面容,冷冷問道。
“當然,你是東夏國的巫女,是貴國的天之嬌子,在下當然聽從巫女安排。”李方破說著,俯了俯身子。
“那你先鬆綁我,我不喜歡這般和人談條件。”曼紗華直切主題不再和李方破多做周旋,要知道弄潮臉上皺皺巴巴的燙傷是他所為,上官錦��以舛拘蹋�彩撬����巳順�敲嬪夏茄�拇嬪埔猓�庹徘�暗拿嬋紫露ㄋ慵坪昧飼О俑齬羆啤�
“哈哈哈……”李方破雙手拍著掌,笑道:“貴國的巫女果真如此豪爽,來人鬆綁!”
李方破一呵,瞬時有兩個侍衛從庭院一旁的長廊中走出,走到曼紗華面前替她鬆綁,她側眼過去,暗處輕微一動,那些人影,她看的一清二楚。
果真,這四四方方的庭院裡不單單隻有他們四人,暗處全是天淵的兵馬。
她還以為這個李方破還真是心大,悠閒的坐在這裡曬太陽,門口就兩個侍衛看護,他也不怕自己逃了,原來這暗處還有千萬個眼睛盯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曼紗華鬆了綁,周遭的侍衛搬來了木椅和桌案,曼紗華與李方破面對面的坐下。
李方破飲了一口茶,慢悠悠地道:“你身在無名城與第六座城池的交界處,當時場面那樣混亂,淵著就不怕在下的將士誤傷了巫女?”
李方破此言定是在試探自己出現在兩軍交戰處,淵著他們知不知道,而言下之意就是淵著知不知道她現在身陷敵軍軍營中。
曼紗華輕笑道:“怕又如何,不怕又如何?”
李方破瞧著她如此坦蕩自信,眼中卻是更幽遠更深的試探,他微微一滯,雙眸在她的臉上停留了片刻,忙別開了眼道:“巫女這是不配合在下啊!”
曼紗華微微點了點頭道:“他們知道,這是他默許了的。”
“哦?這麼說淵著不管巫女的死活了?”李方破再設圈套問道。
“我的死活,與他有什麼關係?”曼紗華反問道。
她不鹹不談的語氣倒叫李方破眯起眼眸盯著她看了半響,“照巫女這麼說,在下就是殺了巫女,淵著也不會遷怒於我了?”
“你可以殺一個試試看。”曼紗華抬眸直視李方破探究的眼眸,語氣還是淡淡的,李方破卻辨不出她是認真的還是也在反過來試探他。
而李方破幾次三番問這些問題,便就是要確定淵著還在不在乎她,若是在乎,她便可以為他們所用,以自己做擋箭牌,來要挾淵著。
曼紗華勾唇一笑,李方破定是還在琢磨此事。“辰大哥何時來接我入宮?”她臉上揚著笑意緩緩問道。
白色紗衣上的血漬還凝固在上面,白皙的面容上也沾染了一些烏黑的血,她挺直腰板,面上帶著的是自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