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治啊!她耳邊傳來“嗡嗡……”的鳴聲。
高馬上的人一襲火紅的戰袍,外加黃金盔甲,他柳眉微微挑起,一旁妖治的梅花在他的鬢角飛揚跋扈,嘴角勾起的是殺戮的戲謔,是歌吟!她揮了揮手想引起歌吟的注意,然周邊的流民太多了,他們都在喊著救命,把曼紗華微弱的聲音壓了下去。
戰場混亂,敵軍、太子淵著大軍、流民,四處交混,曼紗華根本靠近不得歌吟的兵馬。
她被四處逃竄的流民撞過來擠過去,身子早已離歌吟遠遠的。
城牆上站立著一個身穿黃金的鎧甲男子;從高處俯視著這一切;狂風吹起他身後的軍旗;他沉聲命令道:“殺!”曼紗華看著那城牆上的人,那人五官精妙,輪廓分明,一雙深邃的眼睛緊緊注視著城下的戰況,那是淵著!
她嗚咽著聲音,張了口,想阻止他們,這些都是天淵的百姓不是什麼細作,可她的聲音太小了,沒人會在乎一個滿身是血的人發出的聲。
她眼中噙滿了淚;終究白骨皚皚;紅血靡靡。
屍體越堆積越高,終搭成了進城的人肉梯,被刺刀挑起的殘兵 “呼啦……”拋向遠方,正朝曼紗華的這個方向扔來,她的周身被屍身壓住動彈不得,呼叫不得,只好不偏不倚的被砸中,從小山似的屍山上滾落下來,一個又一個的屍體向這個方向扔過來,她慢慢被屍體掩埋,呼吸越來越困難,她的眼前漸漸陷入一片黑暗。
絕望,是她這次沒有選擇,從前她只想著死了一了百了,今日她終可以在戰亂中死去,沒人會在乎她是誰,可她突然明白了,她不想就這樣死,她再也不會輕言一個死字。
死何其容易,活著才不易。她從老人眼中看到那深深的絕望起,她就明白了,曾經多少次她是多麼可笑和無知,以為死能解決一切,其實不然。
可她只想要這一次機會,她要活著,好好活著。即便是剩下為數不多的幾年,她也要好好活著,她要看著淵著帶著大軍攻上寧京城,要看著淵著登基,百姓解救,天下平和,要看著雲詩瀾的孩子長大……
戰爭就是這樣,一旦燃起,沒有哪一方會是全勝,他們或多或少都會有損失。受傷最大的則是那些無辜的百姓。
她不知道睡了多久,她在這片黑暗中,尋找光亮,她想她會不會被那些人推著送運屍體的車拉出城去,然後找個地方埋了。或者淵著在清查流民時見到了她的屍體,會痛哭流涕……等等,她還有意識。
曼紗華勾了勾小拇指,整個身子的感覺正在一點一點的回來,充斥著她的是頭暈目眩,周身痠麻,渾身無力。
她猛地睜開雙眼,此時眼前已是一片明亮,“我沒死……”
257:被困敵軍
257:被困敵軍
強烈的陽光刺著曼紗華雙眸,手腕處傳來陣陣疼痛,但很快她便適應這種光。
曼紗華眨了眨眼睛,徹底恢復了意識,眼前是四方四正的庭院,庭院內擺放著一張木質的躺椅,躺椅上的人背對著自己,臉上蓋著一把摺扇,像是在曬太陽,不遠處的木門口看守著兩個侍衛。
她看那侍衛的服飾,不由得一驚,侍衛穿的是天淵國士兵的服飾。黃金戰衣,這衣衫與太子淵著大軍穿的大不相同,太子淵著大軍的黃金戰衣顏色更為沉穩,而天淵國下的更為耀眼奪目。
她不舒服的動了動胳膊,卻發現整個人被綁在了木架子,上手腕處被向上撐起用麻繩捆綁的結結實實。
這細微的聲音便傳到了躺椅上躺著的人的耳中。
那人輕蔑的笑了一聲,並未起身,摺扇還扣在臉上,他問道:“巫女醒了?”
曼紗華沒有答話,她冷眼看著這四方四正的庭院,估摸著躺椅上的誰什麼人,那人既知她的身份,又將她綁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