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躺下先睡,我就在這兒看你一會兒,等看夠了我就走。”
“你不嫌累,我還��沒拍兀�愀轄餱擼�環質植槐澩�也簧���閾��傘!�
“那你睡吧,我在窗戶底下守著也是一樣,反正我不走。”
葉水清有些生氣了:“靳文禮,你也講點道理,你剛和別的女人親熱完,就想我還能像什麼事兒也沒發生一樣的對你,你這不是強人所難嗎?我跟你說,你再怎麼耍賴也沒用,我心裡這坎兒沒過去呢,要不我也找人親一回,到時看你怎麼想!”
“那你就是逼我再給自己來一刀!水清,我沒想讓你對我怎麼著,我就是回家後躺炕上一閉上眼睛腦子裡就全都是噩夢,看不見你心裡就發慌,你就是罵我兩句、打我兩下兒我都高興,你千萬別不理我。”
葉水清看著扒在自己窗前的靳文禮,那神態就像只沒人要的小狗似的,心下一軟:“那我也總不能一宿都這麼陪你說話啊。”
“那、那你睡吧。”靳文禮沒了精神,其實他也不知道到底要怎麼做才能消除自己心裡的恐懼。
葉水清嘆了口氣到底沒忍心:“那我就陪你半個小時吧,然後你就趕緊回家休息去。”
靳文禮眼睛一亮,連連點頭,葉水清只好有一句沒一句地和他小聲聊著,只是這一聊時間就過了,後來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幾點睡著的,只醒來的時候發現窗戶是關上的。
第二天早早起來,吃過飯出了院門,葉水清就見靳文禮已經堵在自家門口兒了,白了他一眼直接往衚衕外面走,靳文禮揉了下酸澀的眼睛,緊跟了過去。
從家裡到單位不少人都忍不住偷偷地打量著靳文禮手腕上厚厚的一圈兒特別扎眼的繃帶,靳文禮則是瞄著眾人,神氣活現地揮了揮胳膊:“看什麼看?沒見過為女朋友割腕的,是不是!”
可不是沒見過麼,眾人立即低下頭不敢再看,心裡都忍不住同情起和靳文禮走在一起的葉水清了:原來不是葉水清不想和這個靳混混分手,而是這人鬧自殺威脅來著,葉水清還真是可憐,被這個流氓給盯上了!
“靳文禮,你有什麼可神氣的,你割個腕還顯擺上了?”葉水清終於受不了靳文禮舉著個胳膊臭顯擺,停下腳步質問他。
“我這不是實話實說嗎,我當然光榮了,有幾個老爺們兒能為媳婦兒做到這個份兒上的?我看以後誰還敢打你的主意。”
“本來也沒人打我的主意,你聽話,先去你們單位待著,中午我去食堂打好飯菜等你過來,好不好?”葉水清知道和靳文禮沒辦法講理,只能哄著來。
靳文禮抿著嘴直樂:“哎,行,我看你進廠就走。”
結果不到中午,全車間就都知道了靳文禮以死威逼葉水清和他在一起的事兒,也聽說了靳文禮已經揚言,說是誰要再攪和他跟葉水清,他就到誰家門前上吊,這下可是誰都沒法解決了,車間主任黃剛又將葉水清叫去辦公室,只是這回變成了他代表廠領導安慰起葉水清來,另外又做了葉水清的思想工作,讓她為了全廠的安定團結,必要時只能犧牲個人利益安撫住有自殺傾向的靳文禮,以免那個混混真的血濺印刷廠門前,造成不良影響,弄得葉水清哭笑不得的。
“水清,我手不方便,你餵我一口唄?”
“你傷的不是左手嗎,右手也不能動了?”葉水清將飯菜擺到靳文禮跟前沒理他。
休息室裡的其他人,都看著靳文禮透著紅的繃帶發呆,耳聽為虛,眼見為實,這靳文禮還真下得去手啊,夠狠!
主任黃剛也跑來看了一會兒,最後憐憫地瞄了葉水清一眼,走了。
“我這不是難受嗎,手疼使不上力氣,渾身上下哪兒都不舒服,你發發善心,餵我吃口飯,要不我沒胃口。”
“你別胡鬧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