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家走。
“你怎麼了,嘴咧那麼大,不怕蒼蠅飛進去啊?”
靳文禮根本就合不攏嘴:“哎,我媳婦兒說心疼我,我能不樂嗎,我還以為你會罵我呢。”
“我當然要罵你,但不能當著肖月波的面兒罵就是了,你真糊塗,這次是肖月波理虧也是顧及你才沒事兒的,要是下回肖家的人真追究起來,告到派出所去,你怎麼辦?”
靳文禮腰板兒一挺滿不在乎:“告就告唄,我不怕,真要被抓了,等我出來以後接著狠狠收拾他們!”
“你說得輕巧,你怎麼不為我想想,你進去了我怎麼辦?你非讓我成天擔驚受怕的才行,是不是,要是這樣我還不如聽我爸媽的話呢!”葉水清說完沒忍住,又在靳文禮胳膊上掐了一把。
“別呀,是我沒想周全,忘自己現在可是有家室的人了。媳婦兒,你放心,我保證一定讓自己好好兒的,咱們兩個將來子孫滿堂。”靳文禮被葉水清埋怨的心裡這個甜哪,這樣才說明水清對自己上心了呢。
葉水清沒搭這個話兒,徑自往家走,靳文禮樂呵呵地跟在她後面。
回到家,吃飯的時候葉家人誰都沒說一句話,默默地吃完就散了,這情景讓葉水清的心情又跌到了谷底。
晚上也沒睡好,早上迷迷糊糊地醒過來時就感覺牙疼,知道自己這是上火了。
葉水清本來想這牙疼挺幾天也就好了,沒想到的是都快過一個禮拜了不但沒見輕,反而還越來越疼了,最後疼得覺都睡不著,東西也不敢吃。葉家人見她吃不好睡不香也都跟著急,又是買藥又是用偏方兒,什麼含醋咬姜全用上了,卻是一點效果也沒有。
禮拜六晚上,葉水清捂著嘴躺在炕上仍是睡不然,不時還疼得哼上幾聲,這牙疼白天還能挺住,到了晚上就疼得更厲害,為了不讓家人擔心她只能翻來覆去地熬著。第二天也沒起來吃早飯,依舊是躺著硬挺,昏頭脹腦之時就聽有人敲窗戶,除了靳文禮沒別人這樣找自己,葉水清費力地爬起來開了窗,捂著腮幫子問:“你幹嗎?”
“這麼熱的天兒,你關著窗不難受啊,怎麼瞅著比昨天又瘦了?”靳文禮見葉水清一頭的汗,伸手就給她擦了擦。
“我哪還管熱不熱的,我牙不能見風,見了風更疼,你有什麼事兒快說。”
“你趕緊起來洗洗,我去煤廠那邊等你,我有辦法治你的牙疼了!”
自己牙疼這些天,靳文禮沒少跟著忙活,知道自己吃東西費事,他中午就給自己送粥送麵條兒,像是比自己還著急似的,弄得小鄒都快把他當成擇偶標準了。
雖然不信他還能有什麼好辦法,不過就是有萬分之一的希望,葉水清也想試試,於是還是穿戴好去了煤廠。
“這就是你說的好方法?”葉水清看著靳文禮從腳踏車後架上拿過一個小紙盒,裡面放著幾根冰棒兒,就皺著眉問他。
“我聽猴子說的,牙疼吃兩根兒保準就不疼了,先吃一根兒吧,我特意買的小豆的。”靳文禮獻寶似的將紙盒遞到了葉水清面前。
葉水清將信將疑地拿起一根兒,將外面的紙扒開咬了一口小豆冰棒兒,起先沒敢嚼只是含在嘴裡,別說見效還真快,立馬就不疼了,這下兒她可高興了,一口接一口吃了起來。
“不疼了吧?”靳文禮見葉水清有了精神,一直懸著心也放下了。
葉水清樂得直點頭:“太厲害了,一點兒都不疼了!”
靳文禮見此也跟著樂,又給葉水清遞過去一根兒,葉水清也沒客氣一連吃了三根才打住,眉開眼笑地看著靳文禮:“早知道冰棒兒這麼管用,我還吃那麼些藥做什麼,還真要感謝……”
葉水清話還沒說完就立即又捂住了嘴,靳文禮急忙問道:“你怎麼了,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