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在上的男人,會在這麼一個塵土飛揚的建材工廠出現嗎?
傍晚的時候,她這麼疑惑就解開了,因為,沒等她去人事部翻看職工資料呢,容銘遠就自己跑到了她跟前。
他一身工人裝束,身姿ting拔,連帶著安全帽都有一種詭異的美感。
他摘掉了安全帽,神采飛揚的看著呆住的蘇染:“染染,怎麼了?不認識了?”
蘇染從呆愣中回過神,站在自己跟前這個,一身工人裝束。從頭土到腳的人,真的是那個永遠西裝革履的容銘遠!
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在理智反應過來之前,身體已經替她做出了決定,蘇染轉身就跑,容銘遠莫名其妙的看著跑遠的蘇染,追了上去。
已經下了班,這會兒外面沒什麼人,蘇染一路小跑著回到了自己的小出租屋裡面,關上了門,她想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但張狂的心跳卻提醒著她,容銘遠的出現帶給自己多麼大的衝擊。
就好像一汪平靜的湖水,忽然泛起朵朵的漣漪,蘇染拍著自己的xiong口,努力想要說服自己,一定是自己看花眼了,不可能,不可能是他。
可是不一會兒,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
一聲緊過一聲的敲門聲伴著容銘遠低沉醇厚如提琴一樣的聲音:“染染,開門。”
蘇染被這敲門聲敲的心煩意亂的,乾脆不理他,直接去洗澡了。以前是他對不起她,所以她可以理直氣壯的仇視他,蹉跎他,可是現在,自己好像也對他做了些不好的事情,蘇染一邊洗著一邊糾結,到底該以怎麼樣的心態去面對他。
洗完澡出來,她本以為容銘遠已經走了,沒想到敲門聲還在繼續。
蘇染怒了,就那麼一扇小木板的門,被他敲了這麼久,敲壞了,她可不保證能有錢賠給那個吝嗇的房東。
她跑到門邊,一把拉開了門,怒:“敲敲敲!敲什麼啊?!”
容銘遠看著怒不可遏的蘇染,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轉身從蘇染的身邊進去了。
☆、趁機佔便宜
蘇染吼他:“喂,誰讓你進去了,你給我出去,要不告你私闖民宅!”
容銘遠淡定的走到客廳裡的桌子邊坐下,給自己倒了杯水,自顧自的喝下,“剛才喊了那麼半天,渴死了。”
蘇染走到他跟前,叉腰:“喂,你到底要幹什麼?給我出去啊。取”
容銘遠抬頭,無辜的看著蘇染:“這麼晚了,你讓我去哪兒?”
蘇染不管,你去哪裡跟我有什麼關係啊腑?
她拽著他,容銘遠坐在沙發上,紋絲不動,最後還把她給一把拽進了懷裡。
蘇染想要從他身上起來,容銘遠卻將她禁錮的死死的,抱在了懷中。
只一句話,蘇染就安靜了下來,容銘遠抱著她,在她耳邊輕聲低語:“我越獄了,你不收留我,我就完了。”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蘇染愣了一下,隨即冷笑著:“那跟我有又什麼關係啊?”
“沒關係麼?”
容銘遠反問。
蘇染理屈,容銘遠進去好像是跟自己脫不了干係。
她有些無力,現在的情況好像是容銘遠有求於她吧,怎麼感覺像是反過來似的?
就如同現在,容銘遠在她租的屋子裡,用她的浴室洗澡,還吩咐她做飯吃,因為他餓了。
蘇染看著拽的二五八萬似的容銘遠,一邊做飯一邊憤憤的想,這到底是誰越獄了?到底誰是這個屋子的主人啊?
洗完澡出來,客廳的桌子上已經放了一碗簡單的蛋炒飯,容銘遠端起來,倒是覺得有意思:“好久都沒吃過這麼簡單的晚餐了。”
蘇染撅嘴:“將就著吃吧,容總要是吃不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