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嘲的說道：“虎哥真會開玩笑，我這樣的半吊子未必有人肯請我。”

“半吊子可以學習嘛，何況你跟張徹已經學了四年之久，我聽說張徹擅長身教，不喜歡言傳，你應該跟他學到很多東西才對，怎麼能說是半吊子呢？”王小虎笑著說：“你看我，兩年前還是文盲一個，如今不是靠後天的努力在圈子裡混了口飯吃。”

王小虎拍拍吳宇森的肩膀說：“如果你想做導演的話，就來找我。不要先著急給我答案，好好想想，現在時間還有很多，這些酒你慢慢喝吧，我還有些事情要忙，這是我公司和家中的電話，想通之後無論如何記著通知我一聲。”

王小虎說完這些話後起身離開，吳宇森怔在那裡，若不是眼前的紅酒和法國煙，還有手中聯絡方式提醒他的話，他都感覺這是一場夢

你發橫財了嗎，竟然喝起這樣高檔的紅酒。”不知過了多久，姜大衛的聲音在吳宇森耳邊響起。

這些酒不是我買的。”吳宇森晃晃有些發沉的頭說。

姜大衛倒上一杯紅酒，品嚐一口後稱讚道：“還不錯的樣子，應該有50年的歷史了。你不會是偷來的吧？”

“拜託，我即使想偷的話，也應該去你家的酒吧偷，你那裡的藏酒比這個要高檔多了。”姜大衛的豪宅中有一個小型的酒吧，裡邊擺設著各種款式的酒水，吳宇森每天放工後最大的樂趣就是在姜大衛家中的酒吧坐下來，自斟自飲，到姜大衛起床的時候，他已喝得醉醺醺了。“這些酒是王小虎送給我的。”

“王小虎？”姜大衛聞言立刻眯起眼睛，謹慎的問道：“他來做什麼？”

吳宇森並沒有對好朋友隱瞞，直接說道：“他來想請我去做導演。”

“那你答應他沒有？”姜大衛急問。

吳宇森搖搖頭說：“目前還沒有，不過我正在慎重考慮中。你應該知道我不想跟張先生去**的，所以這件事情你還是不要告訴他了，免得他會傷心。”

姜大衛咬著嘴唇想了半天后，才嘆口氣說道：“阿J，如果你真的不想去**的話，王小虎是你最好的選擇，他的協和公司現在正是風生水起的時候，又跟邵老闆呼喚了15％的股份，無論是他的人品還是公司實力都要比嘉禾強很多。所以，我支援你去協和公司。”

“那王凱儀那邊呢？他好像剛跟鄒文懷談妥獨立製片，昨晚還給我打過電話邀請我。”吳宇森有些為難。

“不要理會嘉禾。據我所知鄒文懷的人品存在一定的問題，否則當年李小龍、王小虎不會脫離嘉禾，而且我聽說羅維離開嘉禾另有隱情，好像是鄒文懷給羅維帶了綠帽子。”姜大衛很冷靜的分析道：“王小虎則不同，他對公司的員工都比較好，你看七小福現在被他捧的多紅，說實話，我跟狄龍他們都妒忌，若不是念及師父的恩情，沒準我們會去投奔他呢。”

吳宇森心動了，是的，被姜大衛這樣一分析，他對王小虎的好感度再度提升，“我”

“師父那邊我會給你瞞著的。”姜大衛使勁拍拍他的肩膀說：“阿J，去協和吧，在那邊腳踏實地的做幾年，王小虎是個重情重義的人，拿出你在邵氏的勁頭來，他是不會虧待你的。等你以後做了大導演，我和狄龍去捧你的場。”

“哈哈，好”

“乾杯，為了大導演”

“乾杯，祝你們在**取得好成績”

一個念頭要成為事實，必須有個助緣。剛巧這時候王小虎出現了，姜大衛又推波助瀾，於是吳宇森決定暗渡陳倉。

吳宇森想離開但又不敢開聲講，因為他很尊敬張徹，怕他聽了會不高興。於是他連夜寫了一封信，由他的門隙塞進去，當晚就走了。他在信中這樣說：張導演我很感激你，從你身上我學到了很多東西，但現在我已成長了，也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