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輕輕一笑，舉起酒杯說：“一個人喝悶酒很無聊不是嗎？”

吳宇森定睛看著王小虎，無法從他的神情猜測到來意，於是苦笑著說道：“像王先生這樣拿著高檔紅酒和香菸來，還真是少有。”

“呵呵，如果我說我現在想學那些上流社會份子喝紅酒，卻又怕買紅酒時被人騙，特意跑來向你請教如何辨別紅酒的話，你肯定不相信。”

“王先生還真是有趣。”吳宇森咧咧嘴笑道，他當然不會相信王小虎這番話，單就王小虎此時在香港電影圈的地位，加上他跟邵逸夫平起平坐的尊貴，肯屈尊來宿舍向自己請教紅酒的學問，這個理由很假，假的讓人一眼就看出是說謊。

王小虎一口將紅酒灌下，摸摸唇間的酒漬，給自己又倒上一杯說：“你能不能別叫我王先生，我聽著很刺耳，你可以叫我阿虎，或者直接喊我的名字。”

“我我還是叫你虎哥吧。”喝人家的嘴軟，吳宇森說：“虎哥，您就別逗我了，告訴我真正的原因吧。”

“好吧。”王小虎攤開雙手，看著吳宇森說道：“張徹要去**，你怎麼考慮的？”

吳宇森喝酒，聽到這話後，酒杯在唇間停住，凝視著王小虎好半晌之後，他才學著王小虎的樣子一口將大半杯紅酒灌下。“虎哥你從哪兒知道這條訊息的？”

王小虎給他倒上紅酒，答非所問說道：“你這樣喝紅酒不對啊，應該一小口小口的品嚐。”

“你剛才不也是這樣喝的嗎？”

“呃，我只是感覺一口口喝不過癮，一口喝下去才有感覺。”王小虎嘆口氣搖搖頭說：“事實上，這東西我享受不了，你還是給我沏杯茶吧。~”

“哈哈。”吳宇森大笑著起來，王小虎給他的感覺很直爽，而且很有個性，將近千元的紅酒當作白酒來喝，最後還埋怨紅酒不過癮，這份直言不諱讓吳宇森感覺更加的親切。給王小虎沏茶後，他復又坐在對面，這次喝紅酒不再大口大口，而是小口淺酌著。“我剛才好像問了一句廢話，你現在是TVB的大股東之一，邵氏很多事情你自然會知道。”

邵逸夫雖然將TVB和電影分成兩個大集團來運作，但是很多重要決策他還是喜歡跟元老們商量，如今王小虎儼然成為邵逸夫最佳傾訴物件。

“你說的沒錯。六叔昨晚告訴我的訊息，所以我今天就來找你談談這個問題。”王小虎吹著茶水，然後說道：“我想知道你有沒有考慮過自己以後的路？”

吳宇森將酒杯放下，搖著頭說：“沒有，我對未來自己要做什麼很迷茫。張先生很信任我，所有重要的工作他都交給我去處理，不論是後期製作、各個副導演的報告，還是其他聯合導演的製作，他都交給我。不同合作人等有什麼要說的，都由我傳達給張徹先生。而張先生時看到某些問題，也由我去傳達。”

“這不是很好嗎？如果我是你的話，我會選擇跟他去**，而不是在這裡發愁喝悶酒。”王小虎說道。這是他最納悶的一件事，既然張徹對吳宇森這樣好，作為張徹的得力助手，他應該去**幫助張徹才對。

“不是這樣的”吳宇森忽然聲音有些顫抖道：“如果是那樣的話就好了，張先生雖然信任我，但是這樣的工作重複三四年之久，漸漸我感覺自己就像個醜惡的中間人，這樣下去我會對那些導演很不好意思的。於是我”

吳宇森說到這裡說不下去了，王小虎接過話題補充道：“於是在聽到張徹去**的訊息之後，你就不打算過去？”

“是的。~”吳宇森點點頭，非常艱難的說道：“我感覺這樣下去壓力很大。”

“原來是這樣啊”王小虎低聲沉吟，喝了一口茶水後忽然對吳宇森說：“阿J，你想不想做導演？”

“想”吳宇森脫口而出，又感覺這樣有些唐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