症了。可頭還沒搖,肚子就又抽痛了一下,跟她往常感覺到的那種胎動而引起的不舒適完全不同,這讓她不由得心中一突,想到似乎預產期就是這幾天,頓時就有些慌了。
便是這麼一愣神的功夫,那點疼痛又消失,然後過了一會兒又抽痛了下,這一次比剛才持續的時間稍微長了些,慕容真臉色一白,抓著上官雲傾的手吶吶說道:“我覺得,我好像要生了。”
整個王府都一下子喧鬧了起來,早已經嚴陣以待的丫鬟婆子們,大夫產婆們紛紛動了起來,上官雲傾站在房門外,幾次想要闖進去都被人給或推或拉了回來,只能站在門外眼巴巴的看著丫鬟們端著一盆盆的水在他面前進進出出。
那些水啊,端進去的時候是清水,出來的時候卻成了血水,最是英明神武殺人都不帶眨下眼睛的寧王殿下此刻卻看得眼前一陣陣發黑,血,這麼多的血……
“你還是到這裡來先坐一下吧,王妃身子很好,胎位也很正,不會有問題的。”玉公子坐在旁邊,看著在產房門口踱來踱去,緊抿著嘴唇一臉嚴肅,眼中卻忍不住的浮現緊張慌亂之色的上官雲傾,無奈說道。
上官雲傾連看都不看他一眼,繼續在門口徘徊,透過房門看向房內,耳朵也豎得直直的,仔細聽著房內的響動。
房內並沒有響起真兒的慘叫聲,只聽到隱約的有人在說些什麼,他不禁有些抓耳撓腮,猛然轉身看向一派悠然的坐在那兒的玉公子,皺眉說道:“為什麼都沒有真兒的聲音?”
玉公子晃著摺扇的動作一頓,說道:“這不是正好說明王妃並沒有感覺到什麼痛苦?”
上官雲傾狠狠一凝眉,顯然是對玉公子的這個解釋半點不願苟同。
玉公子不禁嘴角一抽,說道:“你那是什麼心思?莫非你就盼望著你的王妃痛得大喊大叫,那樣你才滿意?”
上官雲傾渾身一哆嗦,然後狠狠盯上了玉公子。
無辜的回望著他,玉公子嘆息說道:“這還早呢,你別緊張。”
“還早?”
“呃……”玉公子摸摸鼻子,真心無奈了,也明白此人現在已經陷入到抓狂之中,聽不見人話。
而此刻在房裡,慕容真正躺在床上,臉色雖蒼白,可卻還有心情與站在旁邊的人說笑。
“殷琳,你怎麼也跑這裡來了?莫非是想要趁著本王妃身子虛弱,再趁個亂什麼的,解決了本王妃?”
殷琳的視線順著一個丫鬟端出去的血盆轉,臉色竟也微微發白,聞言轉過頭來皺眉看著慕容真,有些傻乎乎的問了一句:“痛不痛?”
慕容真的眉心抽搐了兩下,當然不是因為殷琳的這個問題,而是從肚子傳來的有一陣抽痛,忍過之後才朝殷琳說道:“你自己去試試不就知道了?”
“我倒是想,這不是沒機會試嗎?”
“怎麼會沒機會呢?你好歹也是個美人,只怕有許多人願意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呢。”
“一般人豈能入本姑娘的眼?”
“當然,你不就是喜歡我家雲傾嗎?只可惜啊,我家雲傾是我的,沒你的份!”
“這可由不得你。”
“哦?莫非殷姑娘你甘願做小?然後每天都早早起床梳妝打扮,來給我請安?”
殷琳不由一聲冷哼,道:“你得意什麼?我可比你早認識雲傾十多年!”
慕容真又忍下越發強烈的陣痛,淡然而笑,道:“可那有什麼用呢?十多年的相處,他也不喜歡你,只將你當師姐。而我與他認識不過幾天,他就心甘情願的娶我為王妃了。”
這真是太可惡了!
殷琳忍不住惱怒,就要衝上來,卻被一直在旁邊虎視眈眈的月月攔住,冷著臉說道:“殷姑娘,你還是出去吧,這裡不適合你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