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發表,而且刊載於周赫煊創立的《大眾》副刊。
雖然後來冰心說自己在影射陸小曼,比如客廳牆壁掛照片就是陸小曼的風格,但這篇文章有太多林徽因的影子,明眼人一看便知說的是誰。
比如“太太的女兒彬彬”,影射林徽因的五歲女兒梁再冰;“約有四十上下年紀,兩道短鬚,春風滿面”的文學教授,是在影射胡適;“總以為是個煙鬼”的哲學家,影射的是金嶽霖。
最明顯的是那句“一個美國所謂藝術家,一個風流寡婦,前年和她丈夫來到中國,捨不得走,便自己耽擱下來了”,明擺著是在影射費正清和妻子費慰梅。而費正清夫婦並不認識陸小曼,反而經常參加林徽因的沙龍,冰心的辯解顯然不能自圓其說。
恰好當時林徽因和丈夫剛從山西考察古建築回來,帶了一罈當地的山西老陳醋。她讀到那篇《我們太太的客廳》後,立即託人把醋給冰心送去,暗諷冰心寫文章的原因是在眼紅吃醋。
林徽因當時估計是氣炸了,別的還可原諒,最難饒恕的,是冰心在文章裡揭露林徽因的家庭**,一再暗示林徽因屬於庶出,是小老婆生養的。
罵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臉,冰心這回確實做得有點過分。
胡適突然笑道:“長舌婦而已,提她作甚?莫要無端敗壞了心情。”
梁思成也說:“是啊,是啊,我們聊點別的。”
這兩人都不想談論冰心,語氣裡透著許多厭惡。
冰心寫的那篇文章,不但觸怒了林徽因,還得罪了所有參加沙龍的學者。
特別是梁思成尤其生氣,冰心在文章裡的那些描述,就差沒直說梁思成頭頂帶著綠帽子了。
就在此時,客廳裡突然又進來一人,身材不高,但極為精神,他笑著說:“諸位來得這麼早啊。”
林徽因連忙介紹:“這位是文學家、美學家朱光潛先生,朱先生剛從國外回來,如今在北大做教授。”
“我們已經見過面了。”胡適笑道。
周赫煊握手說:“朱先生,幸會!”
林徽因剛想介紹周赫煊,朱光潛已經笑道:“周先生就不用介紹了,我這幾年在歐洲,經常看到報紙上有他的照片。周先生你好,非常榮幸能見到你。”
“哪裡哪裡。”周赫煊說。
等朱光潛入座以後,胡適繼續剛才的談話內容:“要說最近特別有意思的話題,該當是京派、海派文學之爭。”
周赫煊笑道:“適之兄屬於京派還是海派?”
胡適耍小聰明說:“我以前住在上海,所以是海派。現在我到了北平,自然當屬京派。”
“哈哈,”梁思成大笑,“此言有理,我們都住在北平,都是京派。”
周赫煊聳聳肩:“那像我這種不住在上海,又不住在北平的人,只能兩不著邊了。”
“哈哈哈哈!”
此言一出,大家又是一陣鬨笑。
京派、海派文學之爭,實在是有些扯淡,反正周赫煊是懶得捲進去。
起因是沈從文在《大眾》副刊發表文章,對海派作家“玩票白相”的創作態度進行批評,認為海派作家都鑽到了錢眼裡了。這相當於對著整個上海文壇開地圖炮,包括魯迅、茅盾、張恨水、周瘦鵑、郁達夫、張資平全被他罵個乾淨。
首先跳出來反擊的是蘇汶,此人在文學創作上成績平平,但卻能在民國文壇留下大名,原因是他被魯迅、瞿秋白、沈從文等人都罵過,能做到這點還真是不容易。
沈從文字來批評的是那些濫寫文章的人,蘇汶卻強行繫結整個上海文壇,而且還說上海物價高,作者討生活不易,只能瘋狂碼字出書,連修改的時間都沒有。蘇汶把自己和上海作家擺在弱勢的一方,認為沈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