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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達夷是家中獨子獨孫,被辛家老少唸叨了一天,藉著尿意從一樓衛生間翻窗遁走,和阿衡言希集合。
“咱們夜去吧。”辛達夷自從成績出來,就過得悽悽慘慘,三姑八大姨,每天輪番轟炸,哎呦呦,我們達夷就是爭氣,恨不得一人抱著啃一口。難為達夷小孩個性,在長輩面前既憨且乖,忍呀忍的,差點憋出便秘。
“去哪?”言希也是閒得發慌。
辛達夷豪氣開口——“走,咱去唱K去,老子請客,我三姑奶剛給的紅包。”
阿衡想起言希唱歌的情形,抽搐——“就咱們仨?人……少了點。”
沒人跟自我感覺良好的這廝搶話筒,她的耳朵恐怕不用要了。
辛達夷一想也是,出去玩就是找樂子的,人越多越熱鬧——“那叫上思爾思莞孫鵬一道?”
阿衡想了想,微笑——“mary一個人在家很無聊,也叫上他吧。”
辛達夷本來不樂意,但是想到阿衡一般不開口主動要求些什麼,實在難得,點點頭答應了。
若問他,和陳倦是不是朋友,他勢必會搖頭,但是問,是不是敵人,他興許,猶豫幾秒鐘,還是要搖頭。
對陳倦的感覺,太微妙,雖然看彼此不順眼,但是由於兩年的同桌三年的同學關係,卻能輕易想到陪伴二字。
那人的人品做派風格愛憎,他統統不喜歡,不停地批駁不停地反對,連自己都納悶那年的一見鍾情怎麼會來得如此毫無章法。
興許,當年年紀小。
QG是一家很有氣氛的KTV,很親民的風格,每晚,人都爆滿,來來往往,極遠處,都能聽到鬼哭狼嚎。
一眾人上了三樓的包間,走樓梯,腳下都一震一震的。
阿衡從沒來過這種地方,心中好奇,朝閃著變色燈光的廊間看了看,隱約有人影依偎著,卻被言希擋住了視線。
少年臉微紅,阿衡明白了幾分,移了目光,正巧對著思爾,這姑娘看著她,目光發冷,有著說不出的彆扭。
阿衡嘆氣。
她和思爾,一輩子都要這樣嗎?
孫鵬看到了,笑眯眯地揉了揉思爾的頭髮——“小美人兒,你又鬱悶啦?”
思爾翻白眼——“誰鬱悶了?”
孫鵬笑得更大聲,眼睛亮晶晶的——“連翻白眼都和你哥這麼像。”
思莞捶他——“少汙衊人,我什麼時候翻過白眼?”
mary笑得眉眼風光明媚,整天見糊塗人,總算出個聰明的了。
孫鵬,轉眼,看到肉絲,笑得極是斯文敗類——“這位美女,從沒見過,姓甚名誰,芳齡幾何,成家否?”
mary裝了滿面桃花紅,拋了個媚眼。
辛達夷抖了抖身軀,不客氣地推了mary一把——“你丫個死人妖,能不噁心人嗎,幾百年前的絲巾,都扯了出來,圍脖子上也不怕長痱子!”
陳倦淡定,暗地踢他一腳,耳語——“我長痱子我買痱子粉我樂意,你要是攪散老孃的桃花運,信不信老孃這輩子都纏著你?”
辛達夷哆嗦,但是想了想,還是咬牙橫在孫陳二人之間,擋住了兩人的視線。
寧可讓這死人妖纏一輩子,也不能讓他去禍害自家兄弟。
這人,非男非女,殺傷力……太大。
孫鵬瞅出些端倪,笑了,斜歪在言希身上看戲。
言希推他,不動,繼續推,又不動,斜眼,張嘴,白晃晃的牙,準備咬。
服務生拿房卡開包間的門,孫鵬低聲戲謔——“言少,您先歇歇嘴,我講一件事,說完再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