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沒救了!
刺涼痛極捶胸,絕望不已。
秋白也很明顯地愣了下神,短暫的思考後他又偏頭對她笑道:“好啊。”
這次輪到葉蒔吐血,他說這句話時的表情實在太撩人,她已經無法用言語來表達自己砰砰亂跳的心臟了。
燭芯噼啪作響,閃了幾下後恢復正常。
萬籟俱靜,便是如此。
她無法評價這句“好啊”到底擁有怎樣的含義,但最簡單明瞭的是,秋白同意與她深夜獨處了,這又代表著什麼,想必秋白比她清楚。葉蒔藏在衣袖裡的手指互相交疊著捏了捏,想讓自己清醒些。
柳燕對外面做了個手勢,方才那些彈奏樂器的女子便退了下去,帳簾敞開,葉蒔馬上清醒不少。
寒風夾雜著鵝毛大雪吹進來,溼了門口的地面,果然已是數九的天了。
正看著雪,宴席已經上來。
這裡的宴席並非普通皇帝吃飯,一道菜一道菜地端上來。
這裡上菜的方法有點奇怪,是整桌上的,她有這樣的判斷,完全是因為被抬上來的桌子太大了。
長方形的雕花木矮桌被四人抬上來,矮桌上面罩著一個同樣木質的蓋子,將菜餚徹底遮蓋住,這桌子頗長,目測大約有兩米長,一米寬。
為了保持菜餚獨特的味道,只用與盤子大小一樣的蓋子來蓋住,以免混淆菜餚的味道,竄味兒了可就不好吃了。
所以當這個木桌被放在營帳的最中央時,她以為這應該是一道料很足的菜,大概是烤乳豬,烤全羊之類的這種食物。
所以當那個木質的蓋子被四人合力抬走的時候,她險些驚叫出聲,幸好之前裝模作樣地咬緊牙齦讓自己顯得莊重一點,這才沒真叫出來。
這哪是烤乳豬,這明明是脫的精光的鳳洄!
葉蒔險些一口老血噴出,廢了很大的力氣才使自己的心跳逐漸平穩。
難道這是個野蠻國度?喜歡吃活人?
乖乖,不要開玩笑,她可不是未開化的野人,能吃生肉,喝生血。
她的眼珠子快瞪到極限了,目光只在鳳洄身上流轉,這一仔細看來,他並非脫的精光,最起碼,他的下身被一塊荷葉狀的東西遮擋住了,荷葉上象徵性地放了一些糕點,旁邊還有鶯鶯燕燕的蔬菜雕花作為點綴。
荷葉只象徵性地遮住了重要部位,她有點拿不起面前的筷子了,心神俱亂,一塌糊塗。
活色生香的場面可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她自認覺悟還算高,可醒過來的開門大餐就是“美男”,她有些把持不住了。
躺在上面的裸身鳳洄就是一道□□大餐,男子特有的體香若與食物的香氣混合在一起,那就不僅僅是胃口上得到滿足,更大的則是心理上的慾望滿足!
如緞子般的的頭髮被放在一邊,容顏十分嬌豔,媚態萬生,絲毫不覺的以做男體盛為侮辱,反而像是奇高的榮譽。
正待她愣神之際,廚子一樣的人終於出場了,他相貌平平笑容憨厚,故而給人一種安心的感覺。
與此同時,廚子的身後緊接著走進來的二人,抬著一頭正散發著誘人香氣的烤乳豬。
她點頭,心裡瞭然,原來鳳洄不過是個“盤子”,正菜還是烤乳豬。
廚子恭敬地請示,是否可以開始。
她點頭後,廚子就開始揮舞手中的刀,飛快地變換著走位和角度,將豬肉削下,手腕用力,刀刃一甩,刀上被削下的肉就如預定好了一樣,帶著很大的力度落到指定地點,高超絕倫的刀法讓她大為吃驚。
肉一片片落下,散發到空氣中的香味兒也越來越多,肚子咕咕地叫了起來,抵擋不住美食的誘惑,舌尖不自覺地舔著上牙堂,目光片刻不離地看著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