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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亡命夜宴

營帳的帳頂被竿子支開一小片苫布,陽光可直射進來,猶如天窗。

午後的陽光猶有暖意,葉蒔靠在躺椅上,拿過一本柳燕放在小几上的書翻看,遣了柳燕去沏茶。

這本書名為《崇沅史》,她仔細地看了進去,全身心地投入到這本史書之中。

看到崇沅大陸分裂為七國時,覺得眼睛疲憊,抬頭飲了口茶,望了眼漸黑的天,再回眸去看書時,她愣住了。

這些文字,根本不是她所熟識的文字!剛才讀懂的那些,好似本能一般,而今她不再專注地去看時,就忽然覺得這些字好陌生。

她蹙眉將書放了回去,仔細地想著,於是她又發現了很多不對之處,例如她說話時的發音,也與她所掌握的語言不同。

這種獨特的文字與發音讓她萬分不解,最後只能歸咎於這具身體的主人遺留下來的生活技能被她所掌握了。

一杯熱茶下去,周身暖了起來,再次將書執起,凝眸深看,看懂了這些文字的意思。

“公主,該用晚膳了。”柳燕從外進來提醒。

葉蒔皺了皺眉,不經意間,時間過的如此之快,這會竟然要用晚膳了,公主的生活大概就是如此,吃了睡睡了吃,養膘一樣的日子,她得出去轉轉,不然非憋死不可。

隨著柳燕進了這座營帳,這裡她無比熟悉,正是她醒來時的那座營帳。

坐在正座,想著秋白的懷抱,正要開口讓柳燕把秋白喚來時,秋白被一侍女攙扶著,已經走了進來。

營帳中僅三人落座,她坐在正座,左手邊是秋白,右手是天權軍都統刺涼。

夜色已深,冷月寒星高掛於空,樂女開始演奏,樂器種類繁多,奏出來的音樂還算好聽。

既來之則安之,她又對自己這樣說,於是放鬆了心情,手指打著鼓點,嘴角帶著笑地聆聽音樂。

營帳裝飾的很簡單,上座旁各設兩個虛位,其次左右兩邊豎排各四坐席,此間沒有薰香繚繞,只有餘音繞樑,樂曲的美妙是她所能領會到的,在合著音樂去看秋白,便錦上添花了。

她熾熱的眼神秋白看不著,卻被刺涼看了個清楚。

如此強大的佔有慾被她眼睛無限放大,刺涼第一次見毫不遮掩慾望的公主,一再地覺得她中了鳳洄的蠱,矛盾叢生的腦子裡思維無限混亂,他想,就算是鳳洄下蠱,也應把公主喜歡之人變成自己才是,怎給了秋白如此機會?

刺涼執起酒杯,飲了半口酒,乍乍舌,暗沉了眸色,用餘光瞄著公主的一舉一動。

秋白穿了件月白色的袍子,將他極好的身材雕鏤的更加完美,燭光被照在燈罩中,繚繞淡淡青煙,讓他黑白分明的眸子看起來有些朦朧之美,嘴角總是會勾起適當的角度,給人以溫馨貼切的感覺。

葉蒔正看的入迷時,柳燕進來詢問她是否可以開宴。

醉翁之意不在酒,在那美色之中,她隨意地一揮手,順手拿了夜光杯飲葡萄美酒,視線仍舊不離秋白分毫。

圓潤光滑的杯子貼在她的唇上,透亮的杯體中,酒慢慢減少,柳燕這才放心離去,準備開宴。

秋白的眼底還是有著一層淡淡的灰色,她從軟墊上撐起身子,往秋白身邊靠了靠,柔聲說:“今天休息的可好?”

秋白的視線停留在她這處,面含微笑地端坐在墊子上,與她尚有一段距離:“謝公主關心,秋白補了一覺,已經不睏倦了。”

她正要再說話,聲出一半,聲音便有些沙啞,清了清嗓子,又問:“今夜來我營帳可好?”

明目張膽的邀請被刺涼聽到,他立刻低垂了頭,扶著額角,心嘆公主這是受了什麼刺激,往常可是看都不看秋白一眼,現下竟說出如此之話,沒救了!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