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業產值、生活水平、政策落實、與兄弟國家的關係處理等成績都可謂優異,我打算在年末的總結大會上好好表彰你們。”
“這……”萊因哈特停頓一下,“誠惶誠恐。”
“不必謙虛。”米哈伊爾衝他淺笑,唇角弧度掠過飛鳥蹁躚落下的零碎日影,染上一片片細微瑣碎、似有還無的溫情,“記得你還在押時我跟你說過的話嗎?德國人民需要的只是一個步步為營就能完成的顱腔手術,一個用好的思想把毒瘤擠出去的堅定信念。他們本質聰明,只是之前稍微缺乏自知。現在這個改造手術還沒有全部結束,可效果已非常顯著了。去公寓樓住一宿的提議我會考慮,而且我鼓勵你們多搞這樣的工程。每造一個,就是朝北約臉上扇一個響亮的耳光——”
萊因哈特僵直上身。俄國人撩起他一縷劉海,輕輕按住他額上淤青,撩撥絲絲癢意在肌膚心頭蔓延開來。
“耳光積累多了,威力便可比法國退出北約。說實話吧,萊因哈特,刻意蓄劉海不合你作風。你給誰打了?”
緩慢的嘆息。“您不是猜到了麼……薩拉上週偷渡來東柏林,說雖然順利退出北約軍事一體化組織通體舒暢,但還有一樁心事沒了結,就來找我了。”
“哦?”
“她很遺憾盟軍進入柏林時我已奄奄一息,無法來一場光明正大的決鬥。後來亂七八糟的事太多,好不容易有機會打一回二人戰爭,無論勝負,她都願意將恩怨一筆勾銷。她說歐洲要追求共同的未來,往事應當記憶,但不應當成為偏狹仇恨的藉口。”
“結果你輸了。”米哈伊爾察言觀色,笑容粲然,“沒事,這不丟臉。薩拉劍術造詣在歐陸數一數二,決鬥經驗又豐富,她贏了說明沒荒廢練習,僅此而已。”
“大概吧。”
萊因哈特眼光閃爍。米哈伊爾說話時撤回了手,收到半途被他拉住。他好像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麼,但真正抓住了卻開始猶豫不決,手裡握著對方漂亮指節,心裡惦念著另一些不太漂亮的事。米哈伊爾也不尷尬,我行我素地捱到他身邊,說:“你骨子裡還是個普魯士人啊……在乎這種無聊的貴族運動的勝負。”
他該跟他說什麼才好?說他不介意輸給薩拉,普魯士軍國思想早在他腦中一忘皆空?說他摸不清米哈伊爾內心盤算,如在凝望一輪多雲天氣只偶爾透出一角的陰慘月亮,明知不可理喻卻按捺不住條分縷析剖析事物的民族天性,久而久之竟希求起用最直接粗暴的方式撕開它周身烏雲?還不如什麼都不說。他一手捧住對方不安分湊近的白皙臉龐專心致志吻上去,一手插入那一頭蒼金短髮織成的柔滑森林。米哈伊爾的唇有少許乾燥,起了一小點皮,被他用舌尖捲走。他的吻經過的額頭光潔,鼻樑英挺,眼瞼皮下縱橫著淡青色血管脈絡,他估摸手術刀下去半毫米,就能把它們齊齊割斷。可他怎能狠心割斷,這個正如久別重逢的戀人一般熱情回應他的“同伴”的血管?他的吻順著對方趨於紊亂的呼吸節奏延伸下去,銜住那精巧喉結輕輕一咬……
聽到一聲抽氣,他鬆手,撤開。
米哈伊爾眼瞳只渙散須臾,隨即惡意頂了頂萊因哈特褲襠:“自制力挺強的啊。”
“地方不對。”萊因哈特搬開他頂過去的膝蓋,坐回原位。
“哦,原來是地方。你就非把我拖去那些傳說中的樣板公寓才能人道嗎?”米哈伊爾仰面一哂,“我倒是可以答應。彼得說我需要跟人上床,還嫌我技術不過關,因此最好找個看得順眼技術也好的傢伙。你兩個條件都符合,而我從不是挑三揀四的人。”
好勝心頓起:“就算挑三揀四,我也有能力留到最後。”
“呵……大言不慚。”
“而且你像是有事找我商量,關於捷克斯洛伐克,想必我豐富的經驗能幫上您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