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看不難看的?”黃紅魚把針插在鞋墊上,又用鞋墊拍打著手,笑道:“看來今是姐夫丈夫都要要的!要不看你們大老遠的跑來,身上又弄的這樣,告訴你們,你們連我這門也進不了!”黃紅魚把臉一嗔,無一點喜色,“他們都在屋裡打牌呢!看我這隱蔽都到我這來,都快成賭窩了!把你男人領走,好生看著點!別再出來!身為女人,連個男人也看不住,就知在別人家大呼大叫的,也不算本事!”
紅裙女眼見黃紅魚天生一段*妖嬈,氣勢已矮了三分,又見她這麼伶牙俐齒,更覺自愧不如,何況男人到這只是打牌,並無苟且之事,一時竟無話可說。倒是小姑娘指責黃紅魚:“你少在這說!明裡打牌暗裡不知做什麼!打牌的都是你勾引來的!”
“放你孃的屁!”黃紅魚嗔目道:“什麼時候輪到你這小妮子咋呼!”
小姑娘和紅裙女氣勢洶洶地向院裡奔去。西屋裡一群男人的聲音在吆喝。
“哼!在那屋裡呢!”
“去把你姐夫叫出來!”
那小姑娘立馬衝進西屋,一屋子煙味差點沒被燻暈。她姐夫正打得起勁,見她來了吃了一驚,又聽老婆也來了不免害怕,可是還不捨得扔牌。又有幾個小青年打趣:“吆喝,嫂子也來了,進來打幾圈啊!”
小姑娘死活拽了姐夫出來,紅裙女已氣的滿臉通紅。那男的也有幾分畏懼乖乖地跟著回家。出門時黃紅魚依舊在繡鞋,也不太抬頭看他們,他們剛走出門她就說:“把人看好了,若看不好,再到我這來要人可就難了!”
已經夜晚十點多了,金衚衕裡靜悄悄的,睡的早的人已做了好幾場夢,難得大暑天裡這涼爽舒適的夜,誰都願意用來睡眠。然而,還是有人不睡的。燈光下,麻將桌上一張張牌飛來飛去,發出清脆的響聲,在寧靜的夜裡顯得格外刺耳。為了公平,座位是靠抓風確定的。臘梅花坐北,蘇儀衡坐西,白玉蘭坐南,楊柳棉坐東。還有一個花妞坐在白玉蘭旁看牌,她天生弱智,一直鬧著學牌也沒學會,只知道把一樣牌的放在一起碰。白玉蘭今晚手氣有點背,一連輸了好幾輪,氣的說道:“坐南朝北輸到天黑,我這怕要輸到天明瞭!不行,得換換座了。”
“這可是抓風抓來的,你和你小姑子倆人一夥還輸,還能怪得了誰?”臘梅花笑道。
“指望她?她不在這,說不定還能贏次呢!”白玉蘭說。
“嫂子,你讓我打次,我幫你把錢贏回來。”花妞央求白玉蘭道。她一見打牌就想打,但沒人願意讓她打,她只會留著對子碰,把別人的牌都憋到手裡了。除非三缺一而又牌癮大發的時候,否則沒人願意和她打。
“你打牌我還嫌慢!急得我心慌,換了花妞非得急出心髒病來不可。”臘梅花道。說著一張牌從手中飛出去了。該蘇儀衡了,他愣在那不知抓牌了。臘梅花推他一下道:“少爺,該你出牌了。”蘇儀衡好像夢遊一般,隨便拿張牌就抓。臘梅花捏了他一把臉道:“醒醒吧!”
“我看都散了吧。衡衡都困成那樣了,我也困了。”楊柳棉道。
“哼!沒有我發話,誰都別想走!上午吃肉時可是說好了的,吃了我的肉就得聽我的!不然把那一肚子羊肉全吐出來!”臘梅花道。
“看才吃了你多點羊肉,就命令人了!”楊柳棉道。
“我真是困得要死了,腦子裡啊都是一團團的棉花,真不知道怎麼打牌了。”蘇儀衡揉了揉眼,摸一張牌看了又看。花妞跑過去,看了看說:“這張牌不要!”蘇儀衡笑了笑說:“沒有和這張一樣的,就說沒用!就差這張了!聽了!”
“你啊!還叫困,這都快贏了。趕緊給我打張好的,看我輸得,慘!”白玉蘭道。
蘇儀衡打了張,白玉蘭一看氣的直搖頭,摸了張又接著打下去了。蘇儀衡把牌一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