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老瘋子見狀拿著磚趕狗,嘴裡還吆喝著什麼。二大頭忙喊:“衡衡!衡衡!快看你家的狗!”蘇儀衡從家裡跑出來,拉住了狗,那狗見了主人也不瘋了。
“怎麼樣?咬著了沒有?”蘇儀衡問紅裙女。
幸好有老瘋子趕著,那狗並沒傷著紅裙女。但是經狗一嚇,她像失了魂一般,大口地喘著氣。小姑娘悄悄告訴紅裙女,這就是老中醫家,又說蘇儀衡就是他孫子。紅裙女想蘇傳良看好了她的病,蘇儀衡又那麼知禮,也沒說什麼。蘇儀衡見沒事,就牽著狗回家了,邊走邊說:“好容易放你一回,倒咬人!以後再不放你了!”。
紅裙女見老瘋子還是那麼直愣愣地看自己,雖不似剛才那麼可怕可還是十分不舒服,拉著小姑娘就急急走了。但是經這麼一折騰,心中怒氣一點也沒了,只想趕緊離開這衚衕。
三 金衚衕/金衚衕(2)
“這衚衕太可怕了!趕緊出去才好!”紅裙女說。
“姐姐怕什麼!就是幽暗點罷了!那老瘋子沒什麼可怕的,只有別人欺負他的,他才不敢欺負別人。那狗也沒什麼的。”小姑娘安慰紅裙女說。
“那是蘇傳良孫子嗎?以前看病時,就見過他家有個聰明好看的少年,可能就是他,沒想到長這麼高了,也更漂亮了,還真沒見過這樣的。”
“就是他,蘇傳良只有兩個孫子,他是老大,還有一個才四五歲。他就是以漂亮著稱的,遠近沒有不知道他的。不過聽同學說,蘇傳良三兒子舍了家跟別人私奔了。家裡現在也不怎麼好。”
“是麼?有這種事?”紅裙女更有些心慌了。
“這衚衕裡稀奇古怪的事多著呢!”小姑娘說。
“她家到底在哪啊?衚衕越走越深,跟個進迷宮似的。”
紅裙女又急又怕,路上積水越來越深,裙子幾乎溼了半截,真如在河裡一般。
“姐姐再轉個彎就到了。”
“跟個進墳似的!真是沒力氣鬧了!”
又轉個彎。紅裙女見小姑娘不走了張大嘴巴看著前方,以為出了什麼事,趕緊問:“怎麼了?怎麼不走了?”
“那個就是黃紅魚家!”小姑娘指著前面一座拐角處的大門說。
大門敞開著,黃紅魚倚在門上,正在一針一針地繡鞋墊。她彷彿已經看到有人來,但仍然旁若無睹地繡鞋,只是每繡一針都把線拉的好長好長,半天才一針。
“你不是說他進去了嗎?怎麼?”紅裙女有點生氣。
“明明進去的啊,還關了大門,我親眼看見的,一進去我就喊你去了!怎麼?”小姑娘也納悶。
“那個就是黃紅魚吧?果然夠騷!”
“可不是她!哼,看她那浪樣!姐姐,過去鬧她一鬧!”
“我也沒心情鬧了,沒憑沒據的。哎,趕緊離開這鬼地方才好,什麼金衚衕,叫鬼衚衕才差不多!”
“那姐夫?”
“哼,管他怎樣呢!不好吹燈拔蠟各幹各的去!”紅裙女沒有起初的鬥志了。
“哎,一路淌著水到這總不能白走,我去問她一問怎麼回事。”
小姑娘倒來了勁,紅裙女只好跟著她。很快便到了,小姑娘一副要人的架勢,質問黃紅魚:“我看見我姐夫進你家的,他人呢?”
“哈哈哈……”黃紅魚大笑了兩聲,“怎麼丟了人都到我這來要?我這成了失物招領的地方了。有要男人的,有要爹的,有要大爺的,有要叔叔的……這會又冒出個要姐夫的。難道我這是要什麼有什麼的?”
“你少裝蒜!誰不知道你!我明明看見了的!”小姑娘氣勢更兇了。
“趕緊說明怎麼回事,別到時難看!”紅裙女道。
“哈哈,哎呀,難看?我還是管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