馳性命,不知有何說法?”
蘇恭謹笑道:“那十方八極陣法雖損了大半陣旗,但此陣厲害之處卻不曾完全顯現,且那羅無寂出手之時,反倒不依託陣法,純與元風馳鬥刀了,種種疑團,豈不是蹊蹺?”
長鬚修士道:“那羅無寂性情剛猛,自視甚高,不肯以陣法取勝,怕也是有的。”
蘇恭謹微微道:“以性情而為託辭,實為此事有趣之處,亦可見羅無寂心機。只是以在下想來,那羅無寂的真正性情,又有誰人可知?”
蘇璇機聽到此處,亦在微微點頭。只是他並非明悟堂當值弟子,更因身份甚高,也不便開口,以免混淆視聽。
長鬚修士道:“恭謹此言雖有道理,只可惜剛才璇瑰來遲,不曾瞧見風馳鬥法全貌,或許風馳另有破陣之法,亦未可知。但羅無寂棄陣而不用,實有可疑之處。若以恭謹瞧來,百族修士設伏而不行誅,其目的何在?”
蘇恭謹笑道:“在下以下之言只當戲耍,實無憑據,卻當不得真,在此屋說罷,就在此屋了卻,便是總管大人聽了,也盼莫縈於懷,以免亂了神思。”
蘇璇機仍不答話,只是點頭微笑而已。
長鬚修士則道:“恭謹何必多慮,明悟堂中自是肆言無忌,只管道來。”
蘇恭謹這才答道:“風馳與璇瑰交情極厚,視同兄弟一般,璇瑰若得到警訊,又怎能不來?若是按此論推去,餘下之事,還請諸兄深思。”
長鬚修士面色微微一變,道:“這麼說來,恭謹是擔心對方用了調虎離山之計,引風馳入伏,其實意在璇瑰?”
這時蘇璇機已有所悟,眉頭已然皺了起來,索蘇倫不由暗叫糟糕。
那長鬚修士或是反應略鈍,但蘇璇機是何等人物,蘇恭謹話已點明,蘇璇機如何不知?
這時蘇慧方眼睛一亮,將手在腿上一拍,喝道:“好計策,若果如恭謹兄所言,則洗煞池危矣。”
那蘇慧方輩份雖低,但在蘇氏明悟堂中,便是大羅金仙與仙修之士亦是平起平坐,相互間只稱兄弟罷了。只因若在此處也論尊卑,那身份低微者如何敢言?
明悟堂之設為蘇氏獨有,蘇氏修士之強,也因明悟堂而來,故而蘇慧方的輩份雖遠遜在座諸修,亦敢直言。
這時堂中諸修雖然神情平靜,那也只是因為有外人在側罷了。洗煞池乃蘇氏重地,此處若是有失,蘇氏日後行事,必有許多顧忌,又怎能像以前那般任性而為。
更重要的是,洗煞池若有所失,則蘇氏威望何存?蘇泰真等仙族諸位老祖剛剛飛昇,蘇氏就遭遇這般大挫的話,又如何號令仙族,還昊天以清平?
蘇恭謹見諸修心焦,便道:“還請諸兄稍安勿燥,璇瑰行事穩當,便是擅自洗煞池,又怎無安排?定有相當修士坐鎮。”
蘇慧方道:“雖必有金仙之士坐鎮,但以慧方想來,那膽敢強闖洗煞池者,絕非無名之輩。慧方想起一個人來,不由得心驚膽戰。”說到這裡,似有意似無意的瞧了索蘇倫一眼。
長鬚修士長身立起,道:“此事不可輕忽,便是恭謹慧方多慮,也不可不防,還望總管明斷。”
蘇璇機仍是一言不發,忽的轉身就走,明悟堂四名修士卻不起身相隨,只因明悟堂當值修士唯有建議之責,若遇大事,不可輕動,仍需由蘇氏核心人物調遣安排。
蘇璇機走出明悟堂後,便向索蘇倫一揖道:“蘇氏既遇非常之變,璇機不便相陪審。索兄所提議之事,璇機牢記在心,他日必有結果。”
那索蘇倫更是心急如焚,怎還有心思留在此處,便道:“既是如此,索某告辭。”
當下二人匆匆而別,蘇璇機雖經大事,仍執禮甚恭,就傳了兩名修士將索蘇倫恭送出山。
索蘇倫前番與原承天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