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齊皆皺眉,這位無憂士乃百族有名金仙,與仙族打過無數交道,蘇氏弟子深知此人手段,那元羅二人恰是平手,若再加上無憂士,元風馳怎能討得好去?
便在這時,鏡中忽的多了一人,此修喝道:“無憂士,你的對手便是我,又何必去打擾羅元二修。”正是蘇璇槐到了。
那蘇璇槐裹著一道白光,破雲踏霧而來,一步就搶進陣中。無憂士不由一怔,等瞧清了蘇璇槐的相貌,忍不住將腦袋搖了起來。
這時無憎子叫道:“蘇璇槐,你的對手是我,且讓你瞧瞧十方八極陣的妙處。”將手中陣旗一搖,那陣中一座山峰突兀而出,恰恰橫用無憂士與蘇璇槐的中間,就將二人生生隔斷了。
蘇璇槐笑道:“無憎兄,我與無憂兄做了一世的對手,真可謂相愛相殺,又何苦隔斷了我與他。”
手中法劍向空中一祭,那法劍生出一道白光,就向山峰劈落,瞧向白光中的玄機,乃是劍文法訣,與無界真言中的“斷”字訣,實有異曲同工之妙。
無憎士不慌不忙,再將青旗搖動,就見山峰中生出一隻白猿來,這白猿張口一吐,就是一輪明月。明月向那白光一迎,剎時只見明月,不見白光,就將蘇璇槐這道劍文法訣化解於無形。
原來百族兩位金仙與蘇氏諸位大能修士交手多年,早就熟知對方根底,今日再次遭逢,自是備足了手段。
這時反讓無憂士為難起來,羅元之戰難分難解,無憎璇槐之戰未見端倪,自己又該助何方才好?
這兩處戰場就好似扁擔的兩頭,自己壓向哪一處,那一處就會徒現生機,但若是貿然出手,一時也難以脫身,那不曾參與的戰事,一旦起了變化,可就難以出手相助了,可見此時出手,未必是上上之策。
見那無猶士猶豫不決,鏡外蘇氏修士反倒替他分析戰況起來,那鏡中之戰,雖有蘇氏弟子身在其中,但鏡外蘇氏弟子,卻是不分敵我,只問修行。這份胸襟,唯蘇氏弟子方才具備。
就聽那名極道修士道:“璇槐與無憎子相爭多年,二修百年共戰三場,算得上是旗鼓相當。而羅元之戰卻是首次,變數極多。無憂士當以增援羅無寂為上策。”
那名少年太虛修士卻笑了笑道:“在下所見,與你不同。”
極道修士道:“願聞恭謹高見。”
索蘇倫聽到此人乃恭字輩,知道蘇氏嫡系弟子了,蘇氏仙譜輪到此輩,以泰字為首,便是泰璇師恭,伐耽惟參。此人以恭字輩晉太虛境界,可見靈慧極高,福緣深厚。
蘇恭謹道:“羅無寂斷刀來歷不凡,雖只是太虛之境,卻有跨境誅敵之能,若無憂子援助羅無寂,數招之內,元風馳必有性命之憂。”
諸修聽到此處,不由得面面相覷,那蘇恭謹所見正與蘇氏極道修士相同,怎的又說出“在下所見,與你不同?”
第1547章明悟堂中殺氣生
只是蘇氏諸修皆非刻薄之輩,便是尋到蘇恭謹話中的破綻,亦不肯直言相斥,以傷其顏面。因此只是相視一笑罷了。
蘇恭謹見眾人神情,便微笑道:“只怪在下言之不明,諸兄難明其意。以在下所見,正因無憂子若助羅無寂,或可誅殺元風馳,百族修士反倒不便為之。只因百族修士引來元風馳於此,其實大有深意。未必就要與元氏結怨。”
諸修聽到此言各有反應也就罷了,座中索蘇倫雖是古井不波,心中卻又大掀狂瀾。難不成這位蘇恭謹居然瞧出此事背後暗藏之事?若果真如此,則原承天危矣。
不過在這微妙時刻,索蘇倫反倒不能輕易開口,只因他面見蘇璇機,亦在整個計劃之中,蘇恭謹若是起疑了,定然也會懷疑到自己身上去。而言多必失,自己又何多再啟疑竇?
長鬚修士道:“恭謹,你說百族修士不肯取元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