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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我也是一愣,難以置信的問道:“你……剛剛說什麼?”

韓珞瑜卻是怒道:“你什麼你?這麼久,你還沒學會規矩?”

自從太子送來名為作伴,實為監視器的美妾,我和韓珞瑜的日子本就一直過得不鹹不淡,韓珞瑜想尋那些人的錯處,找個正當的理由將她們趕出去,為此,我還充當了一把悍婦,和韓珞瑜有模有樣的在院子裡吵了幾架。最後或以八字不合,或以家宅難安為由,將她們遷至另一處別院,這才作罷。我並不是那麼介意當“悍婦”,畢竟,讓那些膈應人的妾侍滾蛋,我心裡還是更舒爽些。

我可以陪韓珞瑜演戲,但這場戲絕不包括讓韓珞瑜納妾。更何況,這件事,他事先並未與我商量,誰又分得清他是做戲,還是假戲真做?

我強壓著心底的怒火,說道:“夫君教訓得是,平妻就平妻吧!總不能平白委屈了錦繡姑娘。詩韻身子有些乏了,就不打擾二位雅興,先行告退。”

我並不是個愛無理取鬧之人,至少要問清楚韓珞瑜此番究竟用意何為再作打算。

最後,他卻告訴我,“這次並非權宜之計,我是真要娶她。只有這樣,我的仕途,才能走得更平穩。”

我依舊不甘心,“只是因為這樣?”

“你怨我麼?”

我想過無數種回答,卻沒料到竟然只是一句輕描淡寫的“你怨我麼”!如果他說得決絕些,我還能當他在演戲,可如今,我要如何看待這一切?

“哈。”我笑了聲,“想不到,你竟也是這般膚淺之人。”

“這是太子的意思。”

我嘲諷道:“好藉口,你一個堂堂朝廷二品命官,他不過是個太子,他要折騰你婚姻大事做什麼?你可知這皇權之爭有多兇險?你非要參合什麼?一個不慎,便是全家人同你陪葬!”

他聲音有些嘶啞,“我已經沒有退路了,阿韻……”

我仰起頭,看著房梁,心中滿是苦澀,“隨你吧!”

從那天起,我不再過問韓珞瑜的任何事,一心撲到我的賺錢大計。男人愛權利無可厚非,但並不代表我就必須與他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必須為自己留好退路。

我將事情一字不差全告訴了秦琴,並且將我的擔憂說給了他聽。二人一合計,最好的辦法,便是逃亡。秦琴挑的人經營的胭脂鋪子小有成就,於是乎,我們打算去國力最強的宋國紮根。若是擔心的事情沒出現,只當我們是擴充套件業務,若是發生了,我們也有可以落腳的地方。

我和秦琴籌備著去宋國的事務,與此同時,韓家和田家也在籌備婚禮。

我心裡還是有些許期盼,期盼韓珞瑜不會娶田錦繡。

有一次,看著給韓府準備的聘禮,我心如刀絞,還是忍不住問道:“到底是什麼樣的前途,能讓你非納妾不可?”

“當然是令人羨慕的位置,走出去,你也會覺得臉上有光的。”

我冷冷說道:“我不稀罕。”

他忽而說道:“若是能封侯呢?”

我心中一驚,腦海裡閃現出“隴西侯”三個字,“封了候又如何,說到底你還是一名武將,隨時都有可能戰死疆場。”

韓珞瑜臉色一沉,“有你這麼詛咒自己夫君的麼?”

詛咒麼?史書那句“韓珞瑜戰死隴西,時年三十又三”那才是如夢魘一般的記載。

我苦笑,背對著他,“正因為我希望你好好活著,才與你說這些的。榮華富貴轉瞬即逝,太執著,終歸不是什麼好事。”

“若你真是這般無慾無求,又何須與商賈之人來往?”

我停下了腳步,轉過頭,“我不靠天不靠地,不靠祖宗不靠父母,無論將來發生什麼,我都能靠我這雙手養活自己又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