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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麼,”她喃喃自語,“這樣不好,我要讓人把它拆掉。”
月兒驚訝地抬頭看她,卻見她已經順著那門衛說的方向,朝前走去。
二人對視一眼,急忙跟上,又聽得她說,“我們要把它拆掉!從這裡往前走,第二個彎右轉,不正是原本江巖軒在的地方嗎?怎麼可以這樣?我一定要拆了它!”
兩人低頭不語,只是跟著她走。
她越走越快,越走越快,嘴裡喃喃自語。“真的是一模一樣呢,什麼都一樣!怎麼可以一樣?那裡熱鬧非凡,倒處都是人,這裡冷冷清清、像座墳墓……怎麼可以這樣,他們不配住這個宅子。我要讓她們拆掉。我要趕緊找到他們的主人,我要讓她拆掉。”
她越說越急,情緒越來越激動,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二人不敢說話,也不敢安慰,只是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面。
這個府邸就像她說的一樣。嶄新輝煌,卻缺乏人煙;風景秀美,卻沒有一絲人氣。
幾人走得越來越快,須臾便到那門衛所說的第二個彎,右拐。又走了許久,果然看到跟江巖軒一模一樣的一個院子。
她停住了腳步,月兒和宋凱也在隔得幾米遠的地方站住。
這院子大門開著,卻不見一個人影,周圍只有鳥叫的聲音。
是什麼人會住在這所院子裡呢?
她一步一步緩緩的走上前去,停頓了一下,舉步邁入了門檻。
入口處有花草樹木,遠遠地看到幾間房屋的門緊閉。一切都跟江巖軒一模一樣。
她陶醉的一步步往裡走,一處處欣賞,喚醒記憶裡的每個細節。想起她是怎樣絕望地倒在這院子裡的那個地方,然後被他抱起來,小心翼翼地放在鋪滿柔軟墊子的大床上;想起他的臂彎多麼的有力,想起他的眼神堅定而不可動搖;想起那個冬天,他抱著她走過雪地;想起她最後如何心死如灰的跪在雪地裡想將他埋進雪裡……
院子裡一個人也沒有,她一處處的走。一處處的看,忽然。花草背後的一樣白色的東西吸引了她的視線。
她停了一下,繞過花草走進了一些。
白色的、白色的……那傾瀉而下的白色。竟然是白色的長髮,滿頭銀絲又長又多,蓋住了那個人的整個側身。
那人靜靜地靠牆坐在地上,頭髮遮住了他的側臉,但是可以看出來是個魁梧的男人,而且銀髮下面漏出紅色的衣服來。
她忽然想起進門時看到得那個影子……莫非是這個人?
那人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她的腳步從來輕輕巧巧、毫無聲息,他竟然一點沒有發現。
他的側影看起來那麼落寞、那麼憂傷,安靜得像一座雕塑,好似已經保持這個姿勢坐了一千年。
他身上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吸引著她一步步、一步步、小心翼翼地靠近他。
她在他旁邊幾米的地方站定,小心翼翼地開口道:“你好。”
那人的身子忽然猛烈的一抽,隨即又狠狠地僵住了,但是沒有發出聲音。
“你好,”她又繼續道,“請問你是這裡的主人嗎?”
那人不說話,身體僵硬地坐在原地,連臉都沒有轉過來。
她感覺到奇怪,又往前走了一步,那人忽然受驚似的一轉身,把整個背影留給了她。
儘管有銀髮遮掩,這背影仍然顯得如此熟悉。
有一瞬間,兩人都保持著各自的姿勢,僵持不動。
她在腦海裡細細搜尋,一點點將前前後後的事情連起來……
紅衣白髮的鬼……還有剛剛在門口逃似的離開的背影……她的心跳得越來越快,手緊緊的握起來。
“是你嗎?”她忽然開口,帶著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