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二人孰真孰假。有人便問道:“怎麼當初你休棄秦夫人之時,竟把孩子也攆了出去嗎?”
顧青臣匆忙之間編出的謊話,倒也沒有時間仔細斟酌,故而漏洞便被人看了出來。此刻被問到,倒也不急慌,只是道:“當時我氣得急了,以為那小子並非我的血脈,便一同趕了出去。如今一想,又有些後悔,若真是我家血脈,豈不可憐?便想見一見,領回家中。”
眾人只見他說得頭頭是道,便紛紛看向秦羽瑤,目光便帶了些許狐疑。畢竟,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秦記布坊的東家,背景很是神秘,也從來沒有人見過她的男人。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已經喪夫為寡。
只聽秦羽瑤冷冷地道:“說完了嗎?如果你說完了,便該我說了。”她轉過頭來,看向眾人,指著顧青臣道:“此人,我素未謀面,實在不認得。”
顧青臣不由怒道:“秦氏!你休抵賴!”
秦羽瑤便冷冷地道:“我抵賴什麼?我有什麼可抵賴的?我有夫有子,從未被休棄過,壓根就不是你要找的人。我還納悶呢,你苦苦糾纏我做什麼?”
話鋒一轉,又道:“你只說我是你曾經的妻子,卻不知有何證據?以及,那與我通姦之人又是何人?只要你說得出來,我也不妨就認了。”
顧青臣一時語塞。證據?他對從前的秦氏,根本就沒注意過什麼。譬如斷案之時,總有些胎記啊什麼的身體特徵,倘若顧青臣要指出秦氏是他的妻子,則必要指出一些特徵來的。可關鍵是,他根本不知道!
至於那姦夫,他又如何能說出口?不說此事會得罪宇文軒有多深,便說別人聽了也會不信——堂堂王爺竟然跟別人的妻子通姦?說出去笑破大牙!若是反過來,王妃因為王爺不舉,偷偷跟下人苟合,還更符合話本里的情景一些。
眾人只見顧青臣支支吾吾,只不肯說,也不由得紛紛奇怪起來:“這位兄臺,你怎不說了?”
“對呀,你既說認得秦夫人,又說秦夫人品行不端,可是你連自己是誰都不曾說,未免有些……”
“說得是。倘若人人來到街上,都說與某位女子有關聯,那別人豈不是都沒法做人了?”又有人質疑道。
果然天下間還是眼明心亮的人多,秦羽瑤聽了便也抱起手臂,涼涼地道:“怕是有些見不得人的秘密,才不敢說罷?”
眾人眼見顧青臣愈發支支吾吾,不由得都鄙夷起來:“莫不是哪裡來的騙子?不如咱們抓了押到官府去?叫縣令大人與我們審上一審,此人究竟是什麼來歷,連自己的名姓都不敢說,便來街上汙衊女子!”
“我非是不敢說,只是怕嚇到你們罷了。”終於,給顧青臣想出了法子。畢竟,此時與昨日在宮中時又有不同。那時,身前是皇帝、皇后、王爺、公主並宮妃們,身後則是岳父、妻子和朝臣們,眾目睽睽之下,顧青臣心驚膽戰,答不上來也屬人之常情。
可是,他畢竟是在朝堂中沉浮過的命官,此刻只不過是面對一群百姓,在最初的惱怒過後,便沉靜下來思考。隨即冷聲說道:“秦氏,莫以為我沒法子指證你。此處離秀水村並不遠,一來一回也不過半個時辰,你真的要我找人來指出你?”
眾人聞言,又不由得紛紛看向秦羽瑤。
秦羽瑤仍舊抱著手,嘴角噙著一抹漫不經心的譏諷的笑意,輕抬眼皮道:“我本來還想給你留點面子的,既然你不想要,那便不要怪我了。”
隨即,放下雙臂,指著顧青臣,大聲說道:“此人,便是秀水村中,前科狀元郎,顧青臣!便是他,拋妻棄子,攀附榮華富貴,又為討新夫人開心,竟然派家丁來打死秦氏,可謂喪盡天良!”
嘩的一聲,人群中喧譁起來。
只因為,對顧青臣此名卻是有些印象的。三年多前,才貌雙全的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