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理不容忤逆敗德之行。然而兄嫂都告訴他,局勢緊迫,只能拼舍著她的貞操名節,為朝廷換來幾年喘息時間。
問及‘鳳君’其人,司理尚宮當然而然的描述:鳳琳德君系西恆國後,國主愛侶;在朝中有個雅號……紫薇閣學士;雖不屬於實際官職,確是國主欽定的白衣卿相。
隆宣的驚詫未過腦子便脫口而出:“國主竟然娶了男妻?!如此天理不容敗壞倫常之事,竟然理所當然大行其道···”話未說完,火辣辣的耳光便貼在隆宣臉上。
司理尚宮的臉沉得如一汪水,明明白白讓隆宣記住:即使准許暫住秋閒齋,孝服未滿,不能行禮受封定位,其地位與同來的侍女相等。念在她年幼無知,小懲責過。日後再有聽聞發出這等毀謗國主鳳君的話,毫無申辯機會,直接將其投入軍妓營。
隆宣癱坐在秋閒齋地上,足足一天沒回轉過神智···
按照事先確定的日子,六月三十日,恆宮內聖鑑殿受內宮覲見。
驤換了正裝與英琭並肩走下車輦,沿抄手遊廊款款而行。今日所謂覲見原也簡單:主要實為讓英琭的兩個兒子與驤正式會面認親;再則是安排內廷中,幾個有名分的妃妾來向齊君行禮。
當下的英氏內廷也算的清淨,康氏宜蘭業已亡故追諡為元妃,生前育有兩子,長子英翀十二歲,次子英翊三歲。在榮宮馨妃楚婹,系元妃早年貼身侍女,一直照料康氏母子的起居算得勤謹,後有元妃做主為英琭收房。亦是就著這層舊因在其中,西恆國主上位後,唯一定為妃位,監理後宮眷屬的便是楚婹。餘下四位略有些頭臉的侍妾,得楚婹認可之後,擇個吉日披紅奉茶拜過家主行了入門禮的承御宮人。還有四位有楚婹精心篩選的寶林,預備著待英琭看過之後便行進內侍寢。這其中不包括春影、秋閒兩處的隆氏二女。
英琭並不怕驤會鬧醋意,按他的心思,巴不得小鳳凰飛醋化作傾盆雨的鬧上一場,他便就勢發一道令,解散後宮,將所有妃妾放歸本家另擇良人安身立命,總比在宮中苦熬歲月的好。後半世他有驤牽手相伴就足夠了。
剛轉過一道垂花門,圓滾滾的二皇子英翊跑過來,童言無忌張口就對著驤仰頭問道:“你就是妖孽吧?母妃說,妖精變成男人會比女人更好看。”
驤根本不看英琭的臉色驟變,只是彎下身撥了一下英翊胖嘟嘟的臉蛋兒,笑道:“其實你父王也好看呢,英武瀟灑,文武雙全,可令天下女人望塵莫及。在南方比我容貌好的男子有很多呢。若是因為長得好,就被當做妖精變化,來日你和你的翀哥哥,還敢不敢去南方啊?”輕笑兩聲,挽起英翊滿是肉坑兒的小手徑自往前先行。
英琭回頭向身邊內侍問道:“目下照料兩位皇子的,還是在榮宮馨妃麼?”——早有在榮宮楚婹疾步上來回稟道:“嬪妾於去歲臘月起,指定王念兒專職照料皇子起居,此女原是隨春影宮隆充容和親過來的宮女,因其在仕宦門第禮數周到人也仔細,故上元節後列為寶林···”
“住了。”英琭不耐的打斷楚婹的解釋,朝身後兩個內侍下令道:“此女言行不檢,心性不純,不予留在宮中。即刻將其拿下,於紫薇閣門外剝服脫簪,披髮跣足,跪滿十二個時辰,逐出宮去。馨妃識人不淑,此番不做追究。下去等候覲見吧。”言罷拂袖向前去趕上驤,若無其事的攜手拾階入殿。
楚婹一上來就橫遭這麼一番敲打,只覺百口莫辯
因有英琭並肩而坐,英翀領著幼弟,對著座上的兩個人行過禮,出於不慣開口叫人的聲音甚是含混。英翊爽快聲稱“父君”這稱呼拗口,故當場得到許可,在家中對驤稱呼:小爹爹~~~
如此改動直把驤窘得臉皮緋紅,不免在心中暗氣:真虧這人想出來如此糟心法子。我還未及弱冠,竟給個年至舞勺之齡的兒子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