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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豈會不明白,男風之事於披甲人之間絕非鮮者。以本王見,汝於沈氏儀光之識,比還是停留在那天成殊色之境,迷去心性以致不見其能。”

見羅鍇有意分辨,獨孤澹伸手示意先聽他說話。“耀庭細想,以此人出身家世而言,財色官祿與他能有幾分效力?就算是給他一把交椅,只怕他倒嫌硌肉。非僅是尚京,便是安奉一境,知有鳳郎其人者皆知鳳郎冷情之說。若此番鳳郎當真冷情,爾等早不知拋屍於何處了。

你可知此番和親,沈驤本意居巢不出,英琭自會順利完成和親以及相關榷場邊貿開設。不料終於仍是他帶傷出行,本王在此亦不予追究來龍去脈。唯其明示你一樁。儀光天賦過目不忘之能,英琭若是不借療傷困足與他,咸寧城軍備佈防只怕要被他看去不下五成。饒是如此來回走了這一遭,他心裡亦是必有所得。暗衛那些踏勘無非是秋後紙扇,但與沈儀光則可望窺斑見豹。因此本王必要告訴你,英琭最後送行的真正本意,乃是猶豫不絕於是否要下殺手的一念之間。”

反應過來諸般情形之下,羅鍇心驚肉跳,冷汗浸透衣衫:“王爺之意是,英琭猶豫過是否要殺沈儀光···而最後幸未下得狠心。乃是源於其中···情愫。”如此說來,若是沈驤當時被殺,使團全部千把人隨後也沒有留存的意義。

“有何怪哉?玄鵬公子在尚京時,便有‘尚京第一風流才子’之稱。汝當此稱謂是空談麼?何況鳳郎生就絕色,孰能見之不喜?耀庭,你就真能把心中那群肥乎乎的小耗子,趕得乾淨麼?”

獨孤澹故意笑得如同一隻爪按鮮魚垂涎欲滴的貓咪。說得羅鍇張口結舌無法作答。獨孤澹看準破綻,愈發乘勝追擊。“適才汝等言行之間,一再強調此人是妖孽。吾卻以為此妖生於昌,實乃幸事。若他能助座上得成中興之勢,是妖又如何?果有那分桃斷袖之好又怎樣?嬌童美姬本王儘可供他受用的。想必足下已見過蕭宇其人,若非是俊美出挑又具才情,豈能是入得了鳳郎青眼?”

聞得武靖王此番說辭,羅鍇心間不免暗自思量。一想到自家小妹,日後竟要與男妓出身的蕭宇同門進出,共事一夫;還要忍受沈驤到處拈花惹草;就不覺間毛髮直豎。羅氏如今可是封后朝陽的家世,怎能因為沈驤成為天下人笑柄?

次日一早,豔陽升空,夜間散落的薄雪未及多久,便化入土層。除去些許陰溼的泥土,哪還有半點雪的痕跡。只是入懷的涼風,小小提醒著‘下雪不冷化雪冷’的實情。

沈驤把衣領越發捏緊,回頭對並肩而立的獨孤澹笑著耍賴:“早知王爺會過日子,竟沒想過拉著小弟陪您一起來喝西北風。若是這光景,來日定要磨著舅父將我調到魚米之鄉去,打死也不來安奉督護,免得變成風乾肉。”獨孤澹被他說得笑個不停,抖開寬大的狐裘披風,將凍得直跳的少年嚴嚴裹住,夾著拖回暖閣中。閣內已經擺好酒菜,多是南地風味菜式。備下的酒則是杜康和軍旅人喝慣的燒刀子。

驤隨口問了句,是否請羅鍇一起來同飲,獨孤澹撇撇嘴,表示沒興趣。“此人功利心過盛,尤其寡德。眼高於頂心境狹窄,空談而淺視。為兄勸你,少與此人共事。”隨手斟了一杯熱酒遞給沈驤。

“水至清則無魚。驤是領會此理太遲,才會有今日如許多不尷不尬之憂,跗骨之蛆般驅之不去。”——“賢弟是甚等樣人,為兄視如反掌觀紋般。放心,對羅耀庭其人,為兄自有分寸。只要他為國之心不至於泯滅,其他倒可視為小結。”說罷相互碰杯隨意啜飲。

驤裹緊披風手把著被熱酒烘熱的銀盃,臨窗遠眺。響晴之日就此高處可以看出很遠。遠處山巒上,石木光影依稀可辨。風聲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