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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心臟科的好多醫護人員,看到我們過來,大家一齊上前慰問。也難怪,和顏悅色的意博在科裡可是人緣極佳。白茅只是說著“還可以”應付著群眾們的聒噪。嘈雜的說話聲音猶如亂麻颳得我心煩意亂,我大聲斥責他們:“你們都不要吵了,手術很成功,拜託大家以後再來探望吧!”

病床被安置在最裡面的角落裡,為了方便留人照看,紀主任特意允許以布簾與其他患者隔開,單獨剩了一方空間。白茅和我都對紀主任表示感謝,紀仁低頭說著:“你們科出的事,全院上下無一不有所耳聞。可是不管大家怎樣議論紛紛,我還是堅信赫連主任的技術與人品。可惜呀,往往就是這樣,好人不長壽,禍害遺千年啊!”

我和白茅目瞪口呆,紀仁的一番話,簡直是話裡有話。他似乎是明白這其中的蹊蹺,似乎又不明白。感嘆之餘,他又說:“他妻小的事…唉~你們就多費心吧!他有你們這樣的同事也算是幸運了!”說罷他便離開了ICU。

疲累的我和白茅找了椅子陪坐在意博的病床前。我看著監護器上心電血壓的情況,心又揪了起來。頻繁發作的室早接連不斷地出現,血壓掉到80/50。

白茅小心翼翼地掀開被子檢視,小說嘟囔著:“尿量太少了,顏色還是這麼紅。”

我望過去,意博腹部纏滿了繃帶,引流管、尿管延伸而下,尿袋垂掛在床邊,尿色鮮紅。再往上,胸部貼著兩個碩大的除顫電極片,中心靜脈導管從頸部伸出。面罩吸氧,輸血導管、抗生素導管…一切導線和導管密佈在他周圍。赤裸裸的身體因為大量失血,更加蒼白得觸目驚心。

白茅調整著液體的速度,再度坐下時目光晦暗。我轉頭看向他,他也看向我。我們異口同聲叫了對方的名字。

“老白。”

“唐棣。”

白茅轉過頭揉揉眉心:“你先說好了。”

“老白,你知道這個是怎麼弄得嗎?”我把纏著紗布的左手舉給他看,“有人盯上了我!”

老白漸漸皺起眉頭:“莫湑!”

“沒錯!”我小聲肯定,“他的目標是支票!我還是暴露了行蹤!”我把昨天下午到現在發生的種種奇聞怪事全部講給白茅聽。

“媽勒個蛋!”白茅啐了一聲,咬牙切齒,“不整垮他,我白茅誓不為人!”

“老白,事已至此,我決定鋌而走險!”我堅定地對他說,“我要去莫湑的住宅偷病歷!”

“我草你小子瘋了?!”白茅掃視一圈周圍,見沒有醫護往來,便壓低音量,“我們現在根本無從下手!你就那麼肯定證據還存在?那老狐狸精怎麼可能不懂得銷燬!”

“不管你怎麼說,為了老師,我一定要去!”我看著他,有一種視死如歸的感覺。

“唉~~有時候,你和赫連還挺像的…”他給床上的意博掖了下被子,“我記得他曾經說過這樣一段話——悲愴的背後永遠是悲愴,但是悲愴創造了天地萬物,一個孩子,一顆星星的誕生,哪一個不伴隨著疼痛!”

我憂傷地望著病床上無聲無息的老師,聽著白茅複述著他的話,寸心如割。白茅接著說:“是啊,生命中哪一處沒有疼痛,痛過才會得到。你執意去的話,我並不阻攔,但是一定要注意安全。”

我感動地看著老白,經過這慘烈的一天,他看上去蒼老了許多,我對他說:“那麼,情況允許的話,我決定明天就去,事不宜遲!”

他沉思片刻,說:“要不然這樣,我在醫院觀察莫湑的動向,上午他家應該不會有人。”

“好!”我向白茅諮詢了莫湑家的具體住址,腦海裡已經謀劃好了“盜竊”計劃。因為我早有耳聞莫湑住的是別墅,溜進去應該不成問題。

“哦,對了,我趕過來時被護士攔下,她說在電梯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