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很客氣,“大牛,今天多虧了你,不然受傷的可就是沈小姐了;來把上衣脫了,我幫你檢查一下身上有沒有傷。”王大牛低下頭,甕聲說道:“要不是我沒拉好車,沈小姐也不會遇上這個危險,要說感謝也是我對沈小姐說。”猶豫一下,問道:“大夫,能不能不脫衣服,整天滿大街地跑,身上髒著呢,我自己能感覺到身上沒有傷。”不知道他是不是臉紅了,反正一直沒有抬起頭來。
陳泉冰理解地笑笑:“沒關係,你這樣,回去最好歇上幾天,不要讓傷口碰水,也不要太用勁。”送走王大牛,陳泉冰把她帶到辦公室,走到陽臺外面,陳泉冰意味深長地看她,“沈林,你在去哪找了這麼個大牌車伕?”
沈林看著他,示意他繼續說下去,陳泉冰道:“他的演技很不錯,可是要逃過我這雙利眼,還差些火候;他剛坐下的時候,腿平,腰挺,背直,雖然立刻掩飾過去,還是被我發現了。你一直沒有發現異常,他平時一定掩飾的很好,他剛才似乎有些緊張,所以一時疏忽了。你真的沒注意到,我讓他脫掉上衣的時候,他的身體緊繃了一下?”
沈林知道,如果陳泉冰對這個人感興趣,他有的是辦法知道他想知道的,所以也不介意讓他知道一些事情。她搖搖頭,“我沒有你觀察的仔細,不過也確實起了疑。此人力氣很大,腦子也不笨,我曾經想著讓他給我看家護院,所以一直在觀察他;雖然他真的很能幹,看起來也挺實在,我就是覺得他身上透著怪異。今天的情形其實很兇險,而他表現得太震驚、太理智、太英勇,如果不是他立刻將車掉了個兒,又拉遠了不少,今天的後果很難預料。你說的這些我多少察覺到了,不過還是沒什麼頭緒。”
陳泉冰猜測,“你說說今天這一出,是不是他與人合演的一齣戲,為的就是用救命之恩,獲得你的信任?”沈林搖頭,看著樓下清晰的景象說道:“應該不會。你說他被要求脫掉上衣的時候,他很緊張,那麼他的身上確實有能夠洩露他秘密的證據,目前來看,他是謹小慎微的人,他不會冒著暴露自己的危險來設這個局。我感興趣的是,他今後會怎麼做?”
陳泉冰點點頭,表示明白她的意思,“那個開車撞你的人挺可疑的,有沒有懷疑物件?”沈林嘆口氣:“說不好是不是針對我的,我把車牌號和司機的長相記住了,還要勞煩陳大哥幫我查一查了,事後我請陳大哥去朱園裡大吃一頓。”陳泉冰冷哼了一聲:“每次一有事求我,就陳大哥前塵大哥後,不拿點實惠出來,小恩小惠的就想打動我?”
沈林立刻抱著他的手臂說了幾句好聽話,又跟他講朱園的飯菜有多美可口、服務多麼貼心、風景多麼優美,總算把他哄回來。跟陳全冰吃了個晚飯,她才回家。
下了車、給了錢,她笑著問車伕:“師傅,你拉了多久車子了,手上的繭子這麼厚。”車伕憨厚地搓著手說:“也有三年了吧,繭子厚些挺好,雖然不好看,結實點兒,也拉得穩當些。”
陳泉冰給王大牛包紮手臂的時候,她注意到王大牛的手。王大牛告訴她,他拉車不過幾個月;他手上特殊部位很特異的厚厚的繭子是哪裡來得呢?她還記得魏長林的手,虎口、無名指、指掌連線之處,繭子很厚,那是握槍之人的手。
之前,沈林就請了專業人士監視王大牛包括他身邊之人的動向,沒有發現可疑的跡象。這也不好說,他每天去的地方那麼雜,拉得人那麼多,也許是與客人接錢找錢的時候,也許是賣煎餅的遞錢接錢的時候,也許是與一群人蹲在街邊吃乾糧的時候——總之與人交換訊息的可能時機太多了。
沈林有些上火。
她真是想不明白,這專業人士也忒不專業,查了快半個月什麼也沒查實,要錢還這麼兇。她認定了王大牛有問題,卻想不到他這麼謹慎,很有可能他已經發現了有人在盯他的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