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好神秘的,等回家她問問二表哥不就都知道了。
其實封敬亭這科出的完全源於那一日她的想法,他靈機一動,便想到這一題,只不過怕她說自己,不好意思告訴她罷了。畢竟男人在女人面前還是要有高冷範兒,顯示出自己本事才行。
他要開科取士,自然要選些能人俊才,若是腦子太死板的,只知照本宣科書本上的東西,未免流於下乘。今日聽這些士子的話,倒是更讓他堅定了這個想法。
在酒樓裡又坐了一會兒,倒真聽到不少有用的東西,那些朝臣們都不會知道,或者即便知道了也絕不會上奏的事,倒都有人說起。
他們剛下樓,就聽到有人高喊一聲,“榜文貼出來,去看榜啊。”
這一呼,身後無數人從樓裡衝了出來,他們躲閃不及,被推得東倒西歪,跌跌撞撞。若不是封敬亭匆忙護住她,這般衝力之下很可能摔在地上,被眾多隻腳踩成肉泥了。
第四百八十七章 娘子
他們算是還好的,護住他們的幾個羽林衛卻遭了難了,有的腳上不知被踩了多少下,一顆心砰砰直跳,很有些驚魂未定。還有的袖子被扯破了一個大口子,髮髻鬆散,一溜髮絲垂下來,那是那人長得好,倒也平添了幾分嫵媚。
郭文鶯雖是躲過被人踩擠的危險,頭上綁的髮帶卻不知哪兒去了,一時頭髮披散下來,正露出女兒的嬌態。
她手上也沒梳子,又沒別發的簪子,只能匆匆把頭髮在頭頂上打了個結,用手扶住了,狼狽的往外走。
封敬亭著緊她,一直在後面護著,可人太多,三衝兩衝的給衝散了。郭文鶯身材不高,被人一擁擠到了最前面,那捧著頭髮的樣子,顯得甚為狼狽。
正這時,突然聽到聽到有人高叫,“新科狀元貼出來,新科狀元是江洲張明長。”
人群裡頓時響起一陣歡呼,幾個人酒樓裡抬出一個身披紅花的男子,在空中來拋了個來回才放下。
郭文鶯可沒空看新科狀元是誰,拼命往前邊擠,好容易擠到馬車前,扶著車門還沒上去,就聽身後有人叫,“娘子,娘子,等一等,張明長有話。”
人群豁然被分開了,比避水珠還好使。
郭文鶯回頭,卻見一個長身玉立的男子立在她身後,對著他長鞠到地。
“張明長見過娘子。”
這個人還真認識,就在前幾天考場前她遇上的那個書生。不過,他不是叫張生,難道字明長?
看到他,郭文鶯頓時有種要遭的感覺,莫名心慌的開始在人群中尋找封敬亭。
果然張明長紅著一張臉道:“娘子,張某不負所托中了今科狀元,今日在長街得遇娘子真是三生有幸,張某特向娘子求親。”
郭文鶯暴怒,吼道:“瞎了你的狗眼,哪個是女的?”
“難道你這樣子還不是女的嗎?”張明長滿心疑惑。
她身上穿著大紅的衣袍,披散的烏髮,襯的小臉細膩柔和,平白添了幾分豔色。好像個玉人一樣,漂亮的無以復加。他對她是一見鍾情,自那日在貢院門前撞見一面之後,就一直幻想著能有這麼一場偶遇,功夫不負有心人,真叫他看到她一身紅衣立於萬千眾人之中,那麼的耀眼奪目,那麼的明豔動人。
圍觀的人看著這狀元爺求親的喜事,都笑了起來,起鬨道:“這本來就是個娘子,難道還是個後生不成?”
郭文鶯懶得跟他們矯情,她現在的樣子本就容易惹人誤會,耽擱時間長了可是要出事的。她想走,可京都的百姓幾十年都碰不上這麼一個橋段,比看戲還好看,都死死圍著她,哪容她離開。
郭文鶯氣急,袖子被人抓住,甩也甩不開,若不是顧著身份,真想給這狂徒一腳。好心救人,竟然給自己救了個超級大麻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