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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另一方面,鬱金爺的副手杜辰徵,為了讓鬱心詠嫁入南京段家,不惜在她酒裡下藥,哪知她卻陰錯陽差地走進了他的房間……

也許他跟我在一起的快樂時光,只能有這麼一瞬,等到了明日,他又是他的黑幫堂主,我又是我的上海名媛,江山美人,兩不相侵。

一.{內憂外患}

尹玉堂的臉龐被江風吹得很涼,可是我的手卻比他還要涼。風捲著水面的涼氣,吹亂他的發,我抬頭看著他白皙俊美的臉,忽然間想要落下淚來。他低頭看我,眼中有些許堅定的神情,他重複道,“心詠,我帶你走。”

我的手微微一震。

他的掌心覆向我的手背,很厚,很暖,指尖上有練武時磨出的繭子,那是與杜辰徵的手相似的一種觸感……只不過,他拿的是戲臺上的道具,而杜辰徵拿的卻是殺人的刀槍……

驀地在這種情形下想到杜辰徵,我心中莫名一陣慌亂,轉頭拉起尹玉堂的手疾步往碼頭走去,江風吹透我的衣衫,一陣陣的涼,我聽見自己極力控制著顫抖的聲音,說,“玉堂,我跟你走,我們去江南,去南洋,去哪裡都好……現在,我只想要重新開始……”

這是我第一次以這樣的心情拉著一個男人的手,像是逃亡,也像是奔赴,此刻我只是想逃離,逃離這個令我慌亂無助的地方……

走著走著,尹玉堂卻頓住了腳步,他忽然將我拉回身邊,閃身擋在我身前,眼睛裡多了一分冷意。我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只見一群黑衣人不知道何時已將我們團團圍在中間,引得一眾路人好奇地往這邊張望,看到他們來者不善的樣子,又紛紛散了開去。

“杜辰徵。”尹玉堂咬牙切齒說,眼中強壓著一絲怒火。

片刻,黑色人牆果然緩緩散開了一角,露出身穿一身米色西裝的杜辰徵,他此時正倚著橋邊扶手站著,閒閒望著江面,細碎的劉海迎風晃動,從我的角度只看得到他的側臉。鼻樑直挺,眼神飄渺,我看不到他的表情。

我心中一酸,有又一種莫名的慌亂,在杜辰徵回頭看我的瞬間,條件反射地扭頭望向江面。眼角隱約瞥見他英氣逼人的臉上綻出一絲淺淺的笑意,閒閒地說,“大小姐,你這是要去哪裡?”

我直直望著江面,看也不敢看他,聲音裡有倔強,也有一種難言的酸澀,冷冷地說,“不關你的事!”

“那麼她呢?也不關她的事麼?”杜辰徵背靠著大橋欄杆,悠悠往後做了個眼色。幾個青雲幫的手下立即壓著白小蝶走過來,將她狠狠往前一推。白小蝶的腿傷還沒好,整個人跌倒在地上,抬頭一臉淚水地望向尹玉堂,一雙大眼睛裡盛著哀怨和不甘,她說,“玉堂,方才他們說我還不相信……你真的要丟下我,跟這個女人遠走高飛嗎?”

我回頭望向尹玉堂,只見他俊美臉上浮現一層歉疚的神色,他上前扶起她,說,“小蝶……為什麼你會又落進他手裡?我帶你逃出來之後,不是將你安頓在鄉下的祖宅了嗎?杜辰徵派人跟蹤你嗎?他有沒有將你怎麼樣……”他看她的眼神依然那樣關切。

我忽然有些累,往後一靠,軟軟倚著橋邊的欄杆。杜辰徵與我平行站著,側頭悠悠看著我。不知為什麼,我卻半點兒也不敢回頭看他,只能直直地望著尹玉堂。

尹玉堂的話還沒說完,白小蝶“哇”一聲哭出來,狠狠伸手抱住他,臉頰緊貼著他的胸膛,聲音裡少了一分憤怒,多了一分哀求,她說,“玉堂,不要丟下我……求求你,你不要跟那個女人走,你的心還在我這裡的,是不是?……你還記不記得七歲那年我剛進戲班,因為不肯練功而被師傅追著打,是你擋在我身前,是你說會一直照顧我的?玉堂,這些你都忘了嗎?”

我別過頭,不忍再聽下去。尹玉堂說要帶我走,可是又能走到哪裡去呢?天涯海角,他終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