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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當劉虞正坐於營中愁眉不展,思索如何才能渡過難關時,便聞得通報:“鮮于銀,鮮于輔求見。”
劉虞教人去請他二人入內後,也稍稍放下紛亂的思緒,卻不知逢得公孫瓚已然圍城,隨時都可以攻城的危急時刻,鮮于兩兄弟作為軍隊主將,怎會一起前來?只怕是有非常緊要之事!
果然——
“主公,我二人接到匿名密報:言田裴這賊子竟然聯絡許多將校,欲要於今夜開城放公孫叛軍入城!且已經聯絡到城外公孫瓚,這也是其圍城兩日卻不攻擊原因!吾二人悄然捉拿信中所指三人嚴加審問,果然證實此事!故來報知,還望主公下決斷,誅除這一干叛黨小人!以正軍紀!”
見過禮後,由鮮于銀急急稟道,那咬牙切齒的音調顯示出他現時的極端憤怒,若非要等劉虞肯,只怕現時便要拔劍殺人!
“什麼?竟有此事?!”
劉虞大驚失色道,趕忙問起細節,卻被鮮于銀依照叛變將校供詞一一應對,直聽得他亦是怒氣勃,同時心底驚駭,冷汗遍體而出。
居庸縣北臨長城,著名雄關居庸關便在此處,故而此地城高壕深,備糧充足,如要堅守,足可抵抗公孫瓚大軍進攻兩月之久,但若被獻了城門,讓公孫瓚逐漸收攏的三萬精兵入城,那後果不言而喻!
“鮮于都督,汝現今便提兵前去,將田裴一干人等全數捉拿,提到吾帳內,我要親自審問個明白!”
既然問清確有此事,劉虞即刻便怒聲下令——“叛徒向來比敵人更可恨”,古往今來都是通用的。
【07】斬田裴明定軍心 報信者緣來是他
“人言物證俱在,且容爾等再行狡辯!來人,將這等叛黨立即拖出營外斬示眾,以定軍心!”
劉虞見田裴面對三位降將供詞雖然臉色急變,卻是死不承認,頓時怒氣勃道
“明公斬我田裴事小,卻曾想過若吾身死,然則我田氏會有如何反應?”
田裴雖然心中膽怯,然逢得如此性命交關時刻,也只得開動腦筋,寄希望於劉虞如平時那般“冷靜”,先留存下性命再作計較。
“汝還敢言田氏如何?那你又可知吾先後接到信報,公孫賊子過境之地,漁陽,燕國各處田氏家族望風而降,吾思慮著現今大勢如此,且汝並未有出格行動,便當他等全是迫不得已,暫且委曲求全罷了!卻不想汝等全是一丘之貉,個個都打著真心歸附逆賊心思!多話休提,吾忍你良久,恨當初未聽子揚私下勸諫,快刀斬亂麻將汝等牆頭之草早日除去!親兵何在,將他等十五人驗明正身,全數斬訖報來!”
經過這次大敗,劉虞也明白了許多道理,至少在這個通敵事上,堅定了絕不通融,要殺之明證典刑想法,為此還拒絕了有幕僚謀士提出“現時於陣前誅除田裴這等重臣,以及軍中十餘位將官實在不利於軍心士氣”建議。
“且慢,草民有話說!”
就在十數個親兵們趕上前來,即刻便要將田裴等人拖出去時,只聽聞一個聲音卻不急不緩的響起人轉眼看去,不是一直默然不語的戲志才又是誰?
他所謂職權全得來於田裴,事實上卻依舊無一正職在身,故而面對劉虞只得以草民自稱。
“戲先生快快救我,且告之劉幽州你我皆是被冤枉所致……”
田裴這時早被旁邊親兵那出鞘的鋼刀所反射出地雪亮光芒駭得膽氣俱喪,如今見得戲志才終於出聲,頓時如同溺水者抓住一根稻草一般——即使明知希望不大,卻也理智盡失地牢牢抓緊。
“汝為田裴席謀士,自然脫不得干係,吾何必再聽你狡辯之詞!休管他,從拖出!”
劉虞不耐煩的揮手,示意親兵們不需理會,然後口中以不乏厭惡地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