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賈璉?”
“那桌上論人才,便數這璉二爺為最。”
尤三姐掩嘴笑道:“姐姐揹著姐夫偷人,總不會挑個比他還差的吧?”
“你這丫頭真是……”
聽她連‘偷人’的話都說出來了,偏又大大方方的沒有半點羞怯鄙夷,尤氏一時也不知說什麼好了,最後只能搖頭否定:“不是賈璉。”
頓了頓,又補充道:“那賈璉雖生的英俊,可素日裡畏妻如虎不說,更一味只在酒色上下功夫,這般年紀一事無成,如何稱得上鬚眉男兒?”
尤三姐奇道:“那依著姐姐,如何才算是鬚眉男兒?”
尤氏不假思索的道:“至少要有建功立業出將入相的雄心,更要有與之相配的見識、手腕。”
“呀!”
尤三姐聞言驚呼一聲,掩著嘴不可思議問:“難不成和姐姐相好的,竟是西府的政老爺不成?!”
“你胡說什麼,我怎麼可能和政老爺有、有私情?!”
“哪到底是何人?難道昨天那席上除了政老爺之外,還有正經做官求上進的主兒?”
當時焦順就坐在賈政身邊,偏尤三姐一貫只以顏色取人,竟就將他視若無物一般,自然更想不到姐姐會與這樣的莽漢有私情。
尤氏見說的這般‘清楚明白’,尤三姐兀自想不到焦順身上,一時也不知是該慶幸還是該不忿。
遂留她在屋裡擺弄那些首飾,自去外面找到銀蝶,託銀蝶去向焦順討個應對之策。
…………
與此同時。
李紈猶豫了許久,還是尋到了別院裡,掩著內子牆往東探尋——昨兒尤氏是從寧國府往西走,從榮國府這邊兒子時要往東才是。
路過那假山時,李紈腦中莫名浮現起那兩個沒寫完的正字,下意識領著素雲尋了過去。
等到了洞中,卻發現牆上兩個正字已是完整無缺!
再看看四下裡殘留的痕跡,李紈哪還不知這‘正’字究竟意味著什麼?
當下狠啐了幾口,暗罵果然是無恥之‘尤’。
當日躲塵土時,她裝的像是頭回得見,自己偏偏一點都沒瞧出蹊蹺,還與她對著這兩個‘正’字品頭論足,如今想想真是又羞又惱。
不過李紈卻並沒有要揭穿此事的意思。
只想著勸尤氏懸崖勒馬,免得步了秦可卿的後塵。
順帶再探究一下,尤氏為何放著那些俊俏哥兒不選,偏與焦順這莽漢勾搭成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