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兩個正字,一個寫全了,一個還缺了三筆,也不知是什麼人刻上去的,又代表著什麼意思。”
這事兒焦順最是門兒清不過了!
不過他可不會跟尤氏解釋什麼,當下把包袱抖開,讓尤氏和銀蝶在四角點起炭爐。
他自己先把包袱皮攤開在地上,又脫下毛料大氅當褥子墊在上面,再一頭一尾的放了兩個手爐、腳爐上去,這才嘿嘿笑道:“管他是誰寫的,且等咱們的正事兒了了,我給它補上幾筆,湊個齊齊整整!”
說著,他脫掉靴子坐到大氅上,撈起尤氏打橫放在懷裡,兩隻腳又勾了銀蝶過來夾纏。
不等那炭爐烤暖了山洞,三人早成了首尾相連的肉蟲。
…………
第二日上午。
熬到四更凌晨一點】才回上房休息的尤氏,同銀蝶直睡到日上三竿才堪堪醒來。
一面起身洗漱,一面就聽外面小丫鬟稟報,說是尤三姐早上已經來了兩次,因聽說太太還沒醒才又回了客院。
因是異父異母的從妹,平時也算不得太親近,聽說三妹接連來了兩次,尤氏便以為她是遇到了什麼難處,想要求助於自己這個長姐。
於是忙命人去客院傳喚。
沒多久,她這裡還在梳妝,尤三姐就風風火火的趕了過來,進門又喧賓奪主的斥退了銀蝶等人。
尤氏知道她素來是個大咧咧的性子,倒也並不覺得奇怪,一面對鏡貼花黃,一面好奇的問:“你這急著找我,莫不是家裡又出了什麼岔子?”
“家裡倒沒什麼。”
尤三姐嘻嘻一笑,伸手勾住尤氏的領子,一面往裡窺探著,一面開門見山的反問:“倒是姐姐,昨兒晚上可是去會情郎了?”
尤氏吃了一驚,忙起身掩了領子,沉下來臉來喝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唄。”
見她起身,尤三姐便一屁股坐在了那繡敦上,將兩根蔥白指頭伸進妝奩裡撥弄著,嘴裡嘖嘖有聲:“果然是國公府的太太,姐姐這裡隨便挑幾件首飾,怕都能湊齊我和二姐的嫁妝了。”
“你這丫頭!”
尤氏在她肩上一搡,嗔道:“等你出嫁的時候,自有更好的等著你呢!快說,你方才那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呦”
尤三姐誇張的一側歪身子,嬉笑道:“我昨兒幫姐姐免了一樁禍事,姐姐卻對我這般又打又訓的,這可真是好心沒好報!”
說著,又拿起瓶指甲油,放在眼前仔細端詳。
“我的好妹妹!”
尤氏劈手奪過,胡亂塞上瓶口,又硬塞給了尤三姐:“你瞧上什麼只管拿回去就是了,就別跟姐姐再賣關子了!”
“哪我不成強盜了?”
尤三姐卻把那指甲油放回了桌上,正色道:“姐姐既做出這等事情來,卻怎麼不知用心掩飾一二,竟叫西府的大奶奶瞧出了破綻,還尾隨你們到了後花園門口——錯非我及時攔下,只怕早就撞破你的好事了!”
“她、她昨兒跟過去了?!”
尤氏大驚失色,若只是尤三姐這邊兒,畢竟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倒不怕她會在外面胡說什麼——至於家裡,這本就是賈珍首肯的事情,自然就更不用擔心了。
但涉及到李紈,事情的性質可就變了。
一旦她在西府裡捅破了這事兒,賈珍很有可能會選擇棄車保帥——更何況如今在賈珍心中,她恐怕未必有‘車’的分量。
她這裡慌的不成樣子,只想著儘快尋焦順拿個主意。
尤三姐卻似乎並不清楚其中的兇險,笑吟吟的問:“姐姐那相好到底是誰,莫不是西府的璉二爺?”
尤氏一愣,詫異道:“為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