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齊心
恩情是恩情,陳四郎會牢記幫過自己的人,在以後他有能力的時候,報答恩人,然而他絕不希望用退出來回報柳三郎。
別以為他看不穿柳三郎已經動了心。
如同他一般,對慕從輕視到傾慕許是隻用了一天?或者是兩天?
橫豎他知道自己第一次體會到愛慕一個女孩子酸澀又甜蜜的感覺。
好在慕不是愛慕富貴的女孩子,否則他再多愛慕也彌補不了身份地位上的差距,不提柳三郎是不是魏王世子,就算柳三郎成不了世子,單憑他是魏王的兒子,就不知比陳四郎此時高出多少。
何況柳三郎是一位學識淵博,交友廣闊的如玉君子,比陳四郎的人緣要好上許多,在才學上,雖然他們沒有正式比試過,陳四郎從不敢小看柳三郎。
“你也認為陷害你的人來自京城?”
慕推了推愣神想著什麼的陳四郎,“這一次算計你的人,只怕同木瑾有關,當然你替我說,頂撞木瑾,固然是他惱恨你的原因,根本原因就是這些年的科舉考試,程大學士門下弟子獨佔鰲頭,幾乎有一半的貢士都出自帝都學院。”
“單憑木瑾,他佈置不下這般嚴密的圈套。”
“昨天聽你妹妹說你深陷牢房,我特意查了一下最近幾年的科舉錄取名單。程門風無限啊。”
慕認真的分析:“上次科舉三甲都是程門子弟,這三年有不少慕名而去帝都書院學習的考生,程門雖會補貼一些貧寒子弟,但是大多數學子的束都是極高的,尋常富庶人家都未必負擔得起。”
“應該有不少的人家為供兒子去帝都書院讀書而傾盡家財,這筆銀子束都大多落在兩袖清風的程大學士手中,足以支撐他籠絡朝臣,而他在朝廷上的龐大勢力,在文官中的影響力,又反過來讓他可以招收更多的學子。”
“考生和官員形成一個鏈條,用師生情誼和利益把他們緊緊捆在程門。”
慕對名聲顯赫的程澄多了幾分的佩服,此人不單單是皇上的師弟,雖然他不曾在朝上為官,但對朝廷的影響力絕對不小。
陳四郎同樣拋開腦中的情愫,接著慕的話,“我不是程門的人,也沒打算進入帝都學院,所以我妨礙他們再次包攬本科前三名的意圖,他們沒有信心在才華和文章上壓我一頭,又不敢在皇上最為看重的科舉上作弊。他們也只能在科舉前提前動手了。”
停頓片刻,陳四郎說道:“木瑾一定會大肆宣揚我的才學有多好。”
慕卻道:“傳說他在程門頗有地位,然而距離程門的核心還很遠,除非他這次能高中,甚至他能拉攏到英國公或是永安侯……程門才會真正接納他。”
可是木瑾丟了英國宮的駿馬,雖然英國公沒說太多,對永安侯府冷淡不少,不是因為英國公世子心儀三小姐,兩家極有可能不再走動。
慕前次進京去過侯府,永安侯對木夫人一萬個看不上,對他稱讚過的木瑾變得很冷漠,這一切都被程門的人看個清楚。
木瑾想要得到昔日同窗師長的看重,少不了多為師門做一些貢獻。
針對陳四郎的計劃以及在回京的路上截殺柳三郎……其中少不了他的貢獻。
只是程門的人想不到柳三郎竟然是魏王殿下的兒子!
陳四郎贊同般點頭,“你說得有道理,一旦計劃失敗,木瑾是最好的替罪羊,程門只需要把他驅逐出師門,以證程大學士的正直。”
“皇上是一位明君,他還能信任……不,該說容忍程門操縱科舉多久?”
慕眸子閃過一抹暗芒,科舉取士是為國選才,可不是為程門廣招門徒,“柳三郎好似以前對程門做過一些事……看程門對你所用的手段,虧著他魏王兒子的身份大白,否則今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