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沒有能夠清理乾淨的老鼠們,這次又想做什麼?”
“情報顯示他們計劃是在市區縱火。”
“縱火?這個時節?”
亞倫的笑容更冰冷了,他抬起頭,庭院裡花樹被暴風摧殘,凌亂不堪。此時已近六月,尼羅河汛期將至,底比斯的暴雨也變得多起來了。
但是石匠組織絕對不可能不知道在潮溼多雨季節縱火的可笑,難道——
想到此處,他的臉色頓時陰沉了。
“除了這個訊息,他們還有其他的動作嗎?”
管家低下頭:“有一個小動作,伊斯塔爾前幾天突然出現在公爵府附近,停留不足十分鐘就離開了。”
“這個女人倒是陰魂不散,可惜她雖英氣不輸男子,卻到底是個女人,思想難免狹隘。她給雷的紙條上寫了什麼?”
“紙條?”
“對,我忘記你們什麼都看不見了。”
公爵若無其事地一語帶過,管家卻已經一身冷汗,急忙低下頭。
“殿下,請您原諒我的無能!”
“你不是無能,你只是能力有限。這一次的事情本就在我的預料中,去把雷叫過來,我想念他的血的味道了。”
“是。”
管家欠身退下,亞倫卻只是看著窗外被狂風蹂躪得幾乎要折斷的細柳樹,若有所思。
“殿下?”
猛然聽見身後的聲響,亞倫才意識到自己竟看著柳樹出了神,但到底是貴族,即使極端的尷尬,莞爾一笑間,便恢復了上位者的氣度和優雅。
“坐。”
亞倫指了下自己的對面,但直等到他坐下,雷才行禮入座。
“你在戒備我?”
“您覺得我還有戒備您的立場嗎?您已經又一次把我逼到了死地了。”
雖然是怨恨的話語,說話時雷卻微笑的,彷彿帶了面具般,臉上看不出真實情感。
“看起來在我的調教下你到底是大有長進,竟學會把感情隱藏起來了。”
亞倫也報以微笑,雷的拒絕與抗爭總能帶給他無與倫比的愉悅。
“我能有今天,確實應該謝謝您這位良師的教導。”
雷溫和地回敬著,他謙卑地垂著頭,目不斜視。
“我累了,不想和你這樣辛苦的試探著說話。”亞倫嘆了口氣,“我想和你說點真心話。只有今天,只在這裡。”
雷愣了一下,眼神劃過一道亮光,最終黯淡了顏色。
“對不起,我恐怕無法以同樣的誠意回覆你。”
“我從沒想過你會對我說真心話,我們之間早在三年前就被我毀掉了所有的可能。”
亞倫黯然說著,站起身,走到壁櫥前,拿了一瓶酒兩個杯子。
“對於血族,你的評價是什麼?”
“一個用極致的奢華、墮落與死亡渲染的暗夜傳說,必須以鮮血為養料才能盛開的妖冶之花,它自誕生之日就帶了致命的魔力,無法抗拒,無法自拔。”
“糜爛頹廢,殘忍瘋狂,依仗著時間的寵愛,肆意妄為的邪惡種族。”
亞倫冷冷地說著,一邊將倒滿威士忌的酒杯交給雷。這突然的饋贈讓雷有些意外。
“殿下——”
亞倫倒也不奇怪他不敢接受,將酒杯放在桌上,便坐回自己的位置。
“貴族例會的結果,你也知道了吧?”
雷沉默了幾分鐘,這才說道:“在年輕一代裡,約拿單伯爵也算是能力卓越,但出任巴比倫領主,對他而言未免——”
“讓約拿單成為巴比倫城的新領主是我一力促成的。王原本是打算讓我接收巴比倫。”
“但是您讓出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