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的子弟,改名換姓,得以委託了重任,只是他的底細,別人不知,錦衣衛卻摸了出來,當初之所以查出他的底細,也是巧合,是因為他的身份有些古怪,竟是無親無故,當時的時候,還以為他是太皇太后佈置的暗棋,於是命人走訪,察覺他和山東的某些貨商走的近,最後順藤摸瓜,才知道他一直偷偷的請貨商稍帶了東西到山東去,最終一查,才知道了大概。”
“此番楊氏造反,他是憂慮重重,深知楊氏是不可能奪下大陳的,最好的結果就是割據關中,仰賴大涼甚至寄望於結交胡人,再借著這關中的地利,保障自己的安全,而一旦割據,他便徹底和山東的家人斷離了。何況,錦衣衛已經秘密接觸了他,他生怕錦衣衛揭露他的身份,更怕陛下下旨,誅殺他在山東的家人,因此任我們擺佈。”
曾光賢分析的頭頭是道,已經將這人的弱點都抓住了,陳凱之聽言,不停頷首點頭:“再探一探,孟津郡的水路巡檢……這……倒是一個要害之地。”
陳一壽聞言,卻不禁微微皺眉,好奇的問道:“殿下莫非是想自水路奇襲?”
陳凱之朝陳一壽一笑,目光微微一眯,露出幾縷狡黠之意。
“愛卿以為若何?”
“萬萬不可。”陳一壽撥浪鼓似的搖頭,非常的反對:“陛下,非是臣多嘴,孟津乃在河水的上游,而我等是在下游,眼下的河水倒不算是湍急,可要至孟津,就需划槳,而且船速不快,又不可乘用吃水較重的艨艟艦,至多,也不過是烏篷船罷了,若是人多,則極容易被發現……此……大為不妥,倘若是關中之軍,突襲下游倒是便利,可要逆流而上,陛下,我們沒有勝算。”
“數百人足夠嗎?”
陳凱之詢問道。
陳一壽一呆,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仿若自己聽錯了一般,嘴角微微哆嗦起來,支吾著說道:“數……數百人……”
陳凱之看了陳一壽一眼,便輕輕點頭,旋即便沉著一張臉,,冷冷道:“事到如今,若是大動干戈,興師動眾,不但曠日持久,而且需傾國而出,一旦久戰不利,勢必大失軍心民氣,事到如今,唯有另闢蹊蹺,現在關中之軍,俱都陳在函谷關,反而長安空虛,倘若有一支奇兵,自孟津登陸,孟津距離長安,不過數十里之遙,若是有人掩護,一夜之間,便可抵長安,此時倘若能直搗長安,不但一月之內,就可有奇功,而且也足以震懾天下,關中的軍民,都是我大陳子民,不過是被楊氏裹挾著謀反自立罷了,此時若是能一舉克下長安,函谷關的叛軍,必定不戰自潰,土崩瓦解。”
陳一壽忍不住道:“陛下,這太冒險了吧,不過……”他倒是動心了,這一步,雖是冒險,只是……收益卻是極大。
陳一壽沉吟了一會,才徐徐開口問道:“陛下打算派何人去?”
陳凱之知道陳一壽有顧慮,並沒直接說明,而是朝他微微一笑:“朕自有安排。不過在此之前,朝廷卻需故佈疑陣,要做點樣子,下旨,傳各國使節,尤其是西涼國使,朕要好好好的和西涼人表表態度,再下旨,令兵部準備平叛的奏疏,要讓叛軍知道,朝廷已決心發兵進剿,將徵發各州兵馬,自函谷關進攻。”
陳一壽打起精神,似乎覺得可行,不禁連連點頭:“不錯,這既可以兩手準備,又可為掩人耳目,令人想不到,陛下已派出一支兵馬,發動奇襲,陛下聖明。”
唯有晏先生,卻是一臉憂心忡忡的樣子,只是他什麼都沒有說,待陳一壽告辭而去。
眾人走的差不多了,晏先生方才嘆了口氣,朝陳凱之皺眉說道:“陛下,此舉太冒險了。”
陳凱之笑道:“朕連陳卿家都說服了,晏先生又何必……”
晏先生苦笑起來,輕輕搖頭:“那是因為陳公並不知陛下的本性……性子……陳公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