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肌膚之親,而且這個過程之中,也不過是身體的少許觸碰,就要成親?
陳凱之的心裡,並不太願意接受。
雖然荀小姐生得很美,性子也還算是溫良,家世,自然是自己不可攀比的,可這對陳凱之來說,並不是成親的理由。
就因為這樣,兩個人過一輩子?逗我呢?
他說了告辭,就絕不肯留,轉過身,便踏步往裁縫鋪方向去了。
只留下了一直看著他離開的身影,久久沒有移動腳步的荀小姐。
而陳凱之則快步趕去裁縫鋪,只是剛到了鋪子外頭,冷不防的聽到裡頭傳出驚呼:“小賊,莫走。”
說著,一個少年便從裡衝出來,和陳凱之撞了個滿懷。陳凱之剛要說小心一些,抬起眼來,卻是微微一愣,竟是上一次自己遇到的乞兒,噢,他有了新的名字,叫陳無極。
陳無極見了陳凱之,一時失神,這時鋪子裡跑出氣喘吁吁的裁縫和一個夥計,那裁縫厲聲道:“陳生員,小心這小賊傷人。”
陳無極臉色一變,他手裡扯著一匹布,轉身要逃,陳凱之一把扯住他的後襟,厲聲道:“你做了賊?”
陳無極嚇得臉色青紫,身軀瑟瑟發抖,噗通一下跪倒在地,道:“見過大哥。”
陳凱之卻是冷冷看他。
當初救這陳無極,是因為看他無依無靠,同病相憐,萬萬料不到他竟是做賊來了。
陳凱之厲聲質問道:“你偷了什麼?”
“不,不是偷的,他們……他們讓我來做工,我做了半個月,卻藉故要趕我走,又不肯給我薪水,我情急了……”
“可還是偷!”陳凱之火冒三丈,無論什麼,都不是偷竊的理由。
陳凱之從他手裡搶過布匹,徐徐走到裁縫的面前,奉還給他。
裁縫收了布,曉得陳凱之和陳無極似乎是相熟的,卻還是不忿,罵罵咧咧道:“這賊骨頭,早曉得他手腳不乾淨……”
那夥計只抱著拳,在旁冷笑。
陳無極一臉不忿的樣子,卻還是跪著,一言不發。
陳凱之對裁縫道:“他畢竟只是個孩子,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倒是麻煩張裁縫了。”
這裁縫姓張,他扯著嗓子道:“不知哪裡來的雜種,當初可憐他,讓他在這鋪子裡打下手,誰料是這樣的人。”
陳凱之聽他罵得難聽,嘴角一撇:“張裁縫,告辭。”
“呀。”這裁縫櫃卻是曉得陳凱之乃是本縣案首,何況和歌樓也很熟,那歌樓是自己的大客戶,忙堆笑道:“陳案首不是來裁衣的嗎?我……”
今日真是走黴運啊,陳凱之雖然對陳無極恨鐵不成鋼,可心裡也能明白出大概,多半是這姓張的裁縫見陳無極年紀小,便糊弄他來這裡做工,仗著陳無極無親無靠,多半是不肯給付事先說好的薪水,現在又罵罵咧咧的,令陳凱之心裡很是不喜,陳凱之只一笑:“不必了,張裁縫,再會。”
說罷,轉身便走,走了沒幾步,還跪在地上的陳無極失聲道:“大哥。”
陳凱之心裡只是搖頭,偷竊終究是惡行,他對陳無極失望至極,並不理他。
一路回到家裡,卻見荀小姐的轎子還在,再一回頭,發現陳無極戰戰兢兢的跟了來,見陳凱之駐足回頭來看,卻立即止步,踟躕著不敢上前。
這還真是前狼後虎啊。
陳凱之心裡感慨,開了柴門,徑直回家,便乾脆收起心思,認真讀書起來。
第五十六章:預支嫁妝
見陳凱之進了屋裡,陳無極到了柴門前,呆呆立著,想了片刻,噗通一聲跪在了門外,便不吭聲了。
那荀家的轎子,還停在那裡,荀小姐捲開了簾子,她心裡也有怨氣,她自幼雖也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