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茶,完全是一副不願多問的樣子。
那差役見狀,再次捲起袖子,又要動手。
“別打,別打……”嚴公子此時眼淚鼻涕俱出,整個人吊在半空,綢衣也早就被打的稀爛,露出的肌膚有條條猙獰的傷痕,此時他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能哆嗦著開口:“我爹……我爹……”
“噢?你爹還犯了事?”吳都頭冷笑起來,目光一抬,幽幽的看著嚴加新。
“我……我……我叫嚴加新,我爹是嚴正,是嚴正,當朝工部尚書,我……我……我……”
吳都頭冷笑,他陡然站了起來:“我們既然抓了你來,當然知道你是誰,不但知道你是誰,還知道你爹是誰,便是你爹的爹,你爹的爹的爹,我們都清楚,我們敢拿人,會很在乎你爹嗎?”
第六百六十五章:洗冤
吳都頭嘲諷的看著這嚴加新。
還是太年輕啊,難怪嚴家讓他放任自流,堂堂部堂的兒子,竟背後做這等營生。
可見這嚴大人沒想這嚴加新能什麼氣候。
他手中的戒尺拍了拍,一雙眼眸淺淺的眯著,冷冷看著嚴加新:“既然拿了你來,就絕對敢保證,你是出不去的,想出去?你爹沒用。”
“好了。”吳都頭髮現自己竟都已經不認得自己了。
這種全新的改變,或者是說現在的角色,讓他有些不適應,不過這不打緊,慢慢的,似乎就可以習慣了。
他對這嚴加新已是索然無味,輕輕看了眼旁邊的差役,交代道:“狠狠的審問,將他交代的東西,統統記錄下來,還有,若是還交代了什麼人,立即去拿。”
“是。”
說著,吳都頭便動身出去,在這潮溼幽暗的地牢甬道,一股黴味和shiniao的味道撲面而來,即便是吳都頭,也覺得很是不習慣。
何況是這些每日養尊處優的公子哥呢,應該很快就有結果的。
他匆匆到了京兆府,求見陳凱之,等有人請他進去,便見陳凱之手頭已得到了無數的供狀。
每一個人供狀都觸目驚心,陳凱之聽到腳步聲,便抬眸,看到了吳都頭,便淡淡一笑,問道:“噢,怎麼樣?”
“地牢已經人滿為患了,小人已讓人準備將一些犯了小事的,直接帶枷在京兆府外頭跪幾日,便行釋放,其餘的,則繼續在審問,今日的收穫頗豐,抓住的一些重犯,足有一百三十多人,從犯有九百之多,還有,賭坊和青樓,有十幾個是抗命的,直接砸了,人也帶回來審訊,其他的青樓和賭坊,似乎是聽到了風聲,所有忙是關張,現在都已經停業。”
“還有,許多商戶,都跑來想要買平安牌子,很是踴躍。”
陳凱之聞言,秀雅的眉宇微微揚了揚,便輕輕笑了笑:“有些人就是如此,不見棺材不落淚,敲打一下,他們才曉得厲害,平安錢乃是錦衣衛未來的基礎,沒有錢糧,怎麼讓弟兄們安心做事?單靠朝廷的那點俸祿是不成的。所以,平安牌子,要儘快的掛出去,洛陽城沒有掛牌子的商鋪,不允許他們開門。”
“是,是,小人知道怎麼做了。”吳都頭心裡想,若是現在還不知道該怎麼做,那麼自己就當真是豬了。
現在他已摸透了這位護國公的脾氣,說穿了,就是少**,操傢伙就幹,沒啥好說的,若是警告沒有用,那就勒令關張,這樣若是還沒有用,那就拿人,拿人還沒有用,那就砸鋪子,負隅頑抗,也沒什麼好說的,殺!
反正現在必須都給這些商戶顏色瞧瞧,不然就不會將他們這些人放在眼裡,因此他心裡還是很佩服陳凱之的。
陳凱之看了吳都頭一眼,隨即又道:“拿到的人犯,俱都要審,不但要審,而且要審個水落石出,許多事,一個人犯不了,肯定會有黨羽,那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