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哥?是誰?”樵夫看看四周,搖頭道:“現在不能說。”陳敬龍愣道:“為什麼?你……你又是誰?為什麼救我?”他幾個問題連續問出,樵夫不由張口結舌,左手在胸口輕搔幾下,瞪著眼睛不知怎樣回答。
陳敬龍見他頭腦不靈,憨態可掬,猛然心中一動,喜道:“原來是你!”樵夫愣道:“你認出我了?”陳敬龍點了點頭,正要說話,卻聽甄分實叫道:“兀那漢子,你再不報上名號,可別怪老夫對你不客氣!”
樵夫大聲道:“不客氣就不客氣,老子可不怕你。至於名號麼,我大哥說了,不能讓人知道的。”轉對陳敬龍道:“單打獨鬥,你怕不怕這老小子?”陳敬龍吸了口氣,恨聲道:“我方才不知水系鬥氣的奇妙,又沒有時間喘息,才讓他佔了上風!單打獨鬥,他未必是我對手。”樵夫點了點頭,對甄分實命令道:“你們兩個,一對一打上一場。”
甄分實愕道:“為什麼?”樵夫怒道:“我要你打,你就打,多問什麼?”甄分實有些心動,沉吟道:“我們單打獨鬥,你便不插手麼?”他見這樵夫棍不離肩,輕輕鬆鬆便將一名教眾殺死,顯然本領十分高強,心中不禁很有些忌憚,希望他能置身事外。
樵夫大頭猛搖,粗著嗓子說道:“那可不行,我不能讓他死掉。他要是打不過你,我還是非出手不行。”甄分實怒道:“既然如此,還有什麼可說的?”對眾手下喝道:“小子們,一齊上啊。”舞動鋼叉,當先衝去。眾神木教人答應一聲,紛紛圍上。
陳敬龍緊握刀劍,正想迎敵,樵夫喝道:“你留著力氣。看我的!”棍頭一揚,將剩下的一個柴捆甩向甄分實,跟著大吼一聲,舞起大棍,向圍上來的神木教人打去。他棍上籠著一層黃暈,十分濃厚,有如實質,顯然修習土系鬥氣已到了登堂入室的境地。
他神力驚人,鬥氣又強,眾神木教人哪是對手?兵刃與他大棍一撞,或脫手飛去,或折為兩截,無一倖免。他迅疾無倫的在陳敬龍身週轉了一圈,衝在前面的七、八名神木教眾虎口震破,兵刃或飛或斷;更有一人退避不及,被攔腰擊為兩段。眾神木教人見他如此威勢,無不心驚膽顫;有的愣愣出神,有的向後退縮,再無人敢向前衝。
甄分實被柴捆所阻,行動稍慢;待他揮叉將飛來的柴捆挑開,卻正見到樵夫出手,剛猛無倫;不由嚇了一跳,愣在當地,不敢上前。
樵夫收棍停步,對甄分實喝道:“一對一,你們兩個打一場!”甄分實嚥了口唾沫,沉吟半晌,愁眉苦臉道:“這位好漢,你本領太高,我自知不是你的對手,絕攔你們不住。你帶他走吧,不必打了。”他臨陣退縮,放教中捉拿之人離開,已經犯了教規,必將受到厲害處罰,但為了眼前保命,卻又不得不退;心中忐忑,十分慌亂,此時已經顧不得再裝腔作勢,連“老夫”二字,也忘在腦後。
樵夫搖頭道:“不行,非打不可。不然,我一棍把你砸成肉餅!”甄分實愕道:“這……這又為何?你要救他,帶他走也就是了,何必非打不可?”樵夫皺眉尋思一下,大聲道:“原因嘛,不能跟你說的。總之,你們不打一場,我就不放你走。”
甄分實知道對方鬥氣渾厚,魔力勝過自己許多,自己就算想逃,也決對跑不過他;氣急敗壞道:“你究竟想要怎樣?我已經認輸,難道還非殺我不可嗎?”樵夫搖頭道:“我不殺你。你們打一場,你贏了,只管走人,我絕不攔你。如果輸了,死在他手裡,只能怪你本領不濟,可怪不得我。”甄分實聽得保命有望,喜道:“你說話算數?”樵夫連連點頭。
甄分實定了定神,喝道:“陳敬龍,來吧。”他方才兩叉逼得陳敬龍險些喪命,所以並不將其放在眼裡;所顧忌者,只樵夫一人而已。
陳敬龍抬眼望去,見遠處那三名神木教眾立在破屋之前,想要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