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起義的路子似乎變得越來越窄,再加上那個奇怪的信件,更是讓他將一些奇怪的地方歸結到那兩個地主身上。
所以,他決定試上一試。
“從今天開始,你們就不必負責做菜了!”
蔣堂和宛蘭正要開始生火做飯,豐年站在他們的身後,宣佈著這樣的指令。
“那我們要幹什麼——”蔣堂側著臉,雙手交叉置於胸前,一臉不滿,“難道你是要再打架嗎?”
“上次教訓過了,我也沒那麼多精力放在你們身上。”豐年正兒八經的說道:“從今天開始,你們負責照看那些豬,然後經常打掃豬棚,就是這麼簡單。”
蔣堂和宛蘭萬分驚訝,張大著嘴巴說不出話。
“看什麼看,你們還不快去?”豐年萬分的不耐煩,抬腿要走。
蔣堂一把抓住他的脖子,氣咻咻的罵道:“你這是什麼意思?讓我們去看管那些畜生,這話你好意思說的出來。”
宛蘭也沒好氣的說:“你是純粹公報私仇吧。得了,我知道你對我們不爽,但也沒必要這樣啊。”
“怎麼了?你們有意見嗎?”豐年似笑非笑,似罵飛罵。
“我要去見明王,說你故意找茬。”宛蘭虎著臉正要走,卻被他攔住了。
“不必了,這是那工會決定的事情。你們有何意見啊?”豐年義正言辭的說道。
“那工會不都是你的兄弟嗎?”蔣堂冷哼道:“你打個招呼就說工會決定啊?你真夠大膽的。”
“總之,你們愛去不去,不去連飯都沒得吃!”
這算是下達了死命令嗎?
兩人見豐年走遠了,蔣堂拿起那些吃飯的瓷碗狠狠的砸在地上——那十幾個碗一同砸在地上,叮叮噹噹的與地面奏響群魔亂舞的樂章,最後噼裡啪啦的成了碎渣子。
那一地的碎片,宛如心碎一般淒厲。
*
由於這事,大家連飯都沒吃上,又喋喋不休的將這兩人訓導了半個時辰,差一點又弄出集體鬥毆,不過那幾十口唾沫就淹死了他們了。
而他們現在正在豬棚裡,聽著豬頭噢噢的叫著。
在沒人的時候,蔣堂拉著宛蘭,一臉嚴肅,眼睛卻波瀾壯闊,“我們離開這裡,好不好?”
宛蘭心裡一沉,心裡便知曉大半——不光是他在這不好過,自己在這裡也不好過。在這裡,幾乎沒有哪個人相信這些地主是真善美,即使明王,也不知為何慢慢疏遠他們了。在這個階級鬥爭的汪洋大海里,他們兩個早就不知道被浪撲了多少次了。
見她久久不說話,蔣堂又重複一遍,“離開這裡好了,在這裡給這般窮鬼做飯還不行,還幫他們看畜生——這都什麼事兒,我好歹也是蔣府少爺,現在卻做這種事情,真是不可想象!”
宛蘭才從感嘆命運中清醒過來,撓撓頭問道:“怎麼逃,就憑我們兩個,怎麼逃?”
“這個——就不必擔心了。”蔣堂微微笑道:“你夫君本事好,這個事情不過是小事。”
“你要飛簷走壁嗎?”她一臉驚訝和羨慕。
“胡說,我知道那個秘洞在哪裡了?”蔣堂奸詐的笑道,好似壞人得逞的微笑:“我好不容易問到大招了。那個秘洞很容易找到,就在明王住的房屋——的旁邊房子。”
“我記得那個是豐年住的?”宛蘭疑惑道:“你有把握進去嗎?”
“這個很容易啊。只要引開他——或者乾脆殺掉他,就行了。”蔣堂微微笑道。那笑意掩蓋了後面的血腥,即使那只是條與他無關的人命。
宛蘭身子一僵,再一陰。萬萬沒想到跟他生活三年的夫君,一旦冷酷起來會是這麼的冷血。她倒退幾步,瞥過眼睛,“我現在還不想走——”
“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