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大鍋裡用力的舀出一口飯,身子直挺,直接丟下一口飯在碗裡,有的砸不準掉在外面,也不去理會,徑直往前走。迅速的分發完飯,那些士兵便集合在一起吃飯了。
宛蘭端起手中的破碗,數著碗裡的米的顆數,“沒了?沒菜送著吃嗎?”
“知足吧你,好過連飯都沒有。”大車顯然滿足的眯眯眼,享受的聞了聞,“雖然冷了點,但比起昨天和大昨天的稀飯湯,今天的好了很多。”
宛蘭指著那些士兵的好菜好飯,“那那些士兵吃的那麼好,你們怎麼不反映?”確實,不遠處計程車兵的菜,都是各式豐富的上好菜,不缺任何一種維生素。
大車三口兩口的吃完了飯,擺擺手,無所謂的說道:“算啦——這種事情,何必那麼上心。”
宛蘭忍住自己的心緒,用手抓著飯,一點點的塞進嘴裡。冰冷,乾硬,還有一股臭嗖味兒。
吃完了飯,肚子酸溜溜的疼,心裡還毛毛的。
然後人們就抓緊時間躺在樹下,很快便呼呼大睡。宛蘭緊蹙著眉頭,小心翼翼的睡在這滿是疙瘩石頭的地上,咯得生疼,而且這黃泥土地又熱烘烘的,不出一會兒她就渾身冒汗,十分的不舒服。
輾轉反側幾個,一陣陣的噼裡啪啦的鞭子拍打著地。
“這才一會兒……”宛蘭抱怨不止,午覺都沒有睡夠。她一骨碌坐起來,打著哈欠。
“起來,你們趕緊起來。”士兵走到這,大聲的叫罵著。
很快,囚犯又有條不紊的開工了。
這大中午的,地面上的光線扭曲著,彰顯出溫度的可怕。蟲子也受不了這猛烈的烘烤,爬出地面或者樹,大聲的叫喚著,一時間更加的令人心煩。
那些士兵則在樹底下,搖著樹葉,閉上眼睛哼曲兒納涼。而囚犯們,則在大太陽之下,將早上的木頭搬走,“嘿呀嘿呀——”的叫著口號,地上都是溼溼的汗水,一瞬間就揮發殆盡。
而婦女還有孩子則在拉著鋸子將樹木鋸斷,大喘著粗氣,叫苦連天。
這日子,可真有得受的!
“咣噹——”
聽到幾聲咣噹聲,大家循聲望去,那些士兵也拿著戈前去檢視。
宛蘭擠過來,害怕的捂著嘴巴——這,有人死了。
死的人是個老頭子,瘦弱得只剩一快骨架。他禁閉著雙眼,一動不動,旁邊則是一個大木頭,長十多米,直徑則有半個手臂那麼長。
這顯然是累死的!
木頭之下還壓著兩個人,一個壓著腹部,一個壓著腿,大聲的叫喚著,求他們行行好,推開這個大木頭吧。
“起來,別偷懶。”兩個士兵粗口曝出,重腳踢了踢那兩個壓著的人。
“哎呀——別踢啦——我們起不來哦——”兩個人想哭哭不出來,因為疼痛,他們面部扭曲得不像樣。
“啪啦——”一個鞭子甩下。
“哎喲——”那兩個人眼淚滑出面龐,疼痛不已,更加奮力的要推開這個大木頭。
再鞭子伺候下,兩個人奮力的掙扎著。一時間,鞭子聲,叫罵聲,痛嚎聲,求饒聲,此起彼伏,聲聲入耳,句句刺痛人心。
終於啊,這兩個可憐蟲在鞭子的伺候下,奮力的爬出了這個大木頭。可是,由於剛剛被重物壓著,肚子或者腳,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壞。兩人都站不起來,在地上彎著腰,像蟲子一般,發出呻-吟。
“啪啦——”兩個士兵又是踹又是用鞭子抽,硬生生的將這兩個可憐蟲打得血肉模糊。
旁觀的人縮著手,指點著這行徑,微微側著頭小聲的議論著。都是敢怒而不敢言,生怕引火燒身。聽他們說,隔三差五就會鬧死人,死了的人就丟到樹林裡,暴屍。
“別打了。”宛蘭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