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不會擔心磨著了。”
宛蘭抹了抹頭上的汗,看看身那些士兵——他們都沒有看向自己這邊,遂問道:“我們砍這些樹木是要幹什麼呢?之前他們說將我們帶到長沙國在處決我們是怎麼一回事呢?”
“處決這一說,或許是嚇唬我們也說不定。砍樹,這是為了讓更多的長沙國士兵進入到夜郎國。夜郎國和長沙國交界的地方有許多的大山、樹木,構成了入侵的阻礙,所以他們才讓我們夜以繼日的砍樹。”大叔也停下手中的活解釋道:“想當年,秦朝始皇帝不也是到南嶺這邊砍樹嘛,就是為了帶兵,進入到如今的南越國。”
“似乎有理哎——”宛蘭點點頭。
現在天也微微發涼,東邊泛起了魚肚白,晨曦之光費力的切開這層濃稠如油的黑夜。著周遭的景物也悄悄的換了一層顏色,變得亮堂了許多——這方圓千里都是樹木,一層蓋過一層,而這些囚犯砍到的樹木,光禿禿的一小塊地,好比這汪洋綠海的一粟。
如果這“綠海一粟”是一個月時間砍出來的,那麼要砍出一條可供軍隊行進入侵的小道,可謂難上加難,不知得用多少年多少歲月。
在這些士兵的逼迫下,每個人的臉上都表現出無奈又悲傷的神色——這可要幹一輩子才能開出一條道啊,一眼連未來的望不到。
“你們居然在這裡偷懶!”
話音剛落,一個鞭子就猛拍下來。
“啊——”宛蘭吃疼的喊道,背後傳來一股火燎燎的疼。神經為之一顫。
那個士兵十分囂張的說道:“別說話,趕快乾活。”而且還不忘揚了揚手中的鞭子。
那個大漢趕忙保證著:“我們一定幹活,保證完成今天您交給我們的任務。”那個士兵才昂首闊步的離開。
“真是太難受了……”宛蘭眯著眼睛,雙手顫抖的摸著背後,想必已經皮開肉綻了吧?
“我們聊天要小心點,下次再被發現,可不就是一鞭子的事情。”那個大漢嘆了一聲氣,又問道:“還沒你名諱。”
宛蘭小聲的說道,顯然是被剛才嚇壞了,“還是叫我蘇素吧。那你呢,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
“大車,叫我大車就好。”大漢笑了笑。面前的大車,四十歲左右,雖然身強力壯,但早就被連續的惡劣做工環境給搞得一塌糊塗了。
接著,兩人合作,用框鋸又砍到了四五棵大樹木,其他人也在士兵的監督下努力幹活,就連小孩也不能倖免。而天氣也漸漸熱了起來,不自不覺就快到中午了,秋老虎正好發威,用它火辣辣的白光炙烤著大地,大地又發射著熱能,兩相交映下,每個人都揮汗如雨卻又不敢歇息。
宛蘭和大車再砍倒了三四棵樹,就真的到了晌午。所有人又飢又渴,士兵也吩咐他們停下手中的活,吃飯和休息。
此話一出,所有人丟下手中的工具,跌跌撞撞的走向樹底下,再一屁股的坐下,重重的呼一口氣,閉上眼睛享受片刻的安寧,或者有的壯丁,坐下來和旁人聊天,小聲咒罵這不公的待遇。
昨晚上沒有細細看看他們的樣子,現在看來不免心痛了。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特點,就是瘦,而且是皮包骨瘦骨嶙峋,就算是壯丁,也不過是些許的肌肉裹著骨架。他們面容枯槁,大多都無神。衣服破爛,頭髮像是半個月沒洗了。而且,常常能聽到咳嗽聲和重重的喘氣聲。
宛蘭一坐下來,就是不停的用手捶著肩膀還有腳。凡是有肉的地方,都是酸酸的,待會能不能起來幹活還是一回事呢。再張開手掌,又兩三道血口子,顯然是做工太用力給弄出來的。在這樣下去,自己這瘦弱的身子還受得了嗎?
不過,士兵很有人性的端來吃的。他們走過每個人的面前,信手丟下一個碗,咣噹作響,接著又有士兵跟在後面,從一